第十二章 五口之家（2）（2 / 2）

“怎么，你想陪她？”府吏转身抬眉，目光如钩地扫视过雪贞周身，“你两个模样倒都不错，去到青楼里，还能做个花魁姐妹。”

“青…”傅雪贞两眼失色，直要向后倾倒。

“别，差爷，您误会了，”傅大娘一把扶住雪贞，鬓角的热汗连连抛洒，“小女不过随口一问，不当真，绝不当真！”

府吏勾唇冷笑，垂眼再瞟过雪贞的腰际，转身搡了把五娘。雪贞眉头猛皱，乍然回魂一般，直起身来，伸手拽住了五娘的衣袖。

府吏一阵猛推，五娘踉跄着出了门槛；傅雪贞撞在门板上，直要教屋宇倾塌。

“喂，干什么，”府吏皱着眉道，“再敢阻挠，连你一块带去！”

说罢唤同僚上前，齐架住五娘的肩，如撕扯网眼中的游鱼。刺啦一声脆响，袖口衣碎成两半，绽着烟花似的碎线，露出瘦若包骨的臂膀。

“五娘！”雪贞扑上前去，欲握住五娘的手；指尖虚晃着触了一瞬，便又被府吏掣手推远。

“你再敢拦？”府吏朝雪贞瞪眼，犹如庙里的门神。雪贞极力伸手，指节紧绷得隐隐作响。

“贱人，你省些事吧！”大娘将雪贞拉入屋内，砰地甩上了震颤的门。

雪贞跌坐在地，凝望着门缝的光，指尖紧握着一片残衣，如风中卷走的一片纸屑，失魂蚀骨的塌在了地上。

“愁眉苦脸的做什么！”傅大娘躬下腰，蓦地扯出了她指尖的布片，“这是你弟弟的衣裳，我白白送给她穿；没从她身上扒下来，算我够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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