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如从前（3）（1 / 2）

到了中午，傅大娘拿竹筷敲碗，唤家人出来吃饭。雪贞挽着兰玉的手，谈笑着撩起门帘，出了房间。

“哟，”大娘打量着雪贞，眼尾弯成一道细缝，“想通了？”

“嗯，”雪贞屈膝，朝她远远地行了个礼，“都怪我不懂事，给家里带了麻烦，还害得娘破费…”

“你晓得就好，”大娘指着她说道，“好好想想，怎么补你的罪过！”

雪贞转动手帕，沉吟着酿起一笑：“娘放心，我一定好好做女红，给你再买个镯子。”

“给我买镯子？”大娘冷笑着撇开脸，“还是给你自己做嫁衣吧！”

雪贞的眼帘颤了颤，仍旧笑着接过大娘递来的碗，来到锅炉前，替母亲和兄弟盛好了米饭。舀到底时，锅里只剩下硬黄的锅巴，用力铲到碗里，才勉强铺平了碗底。

“娘，”她回头道，“饭不够了。”

“这还不够你吃？”大娘撇嘴，“家里本来就穷；你要是受不了，就快点过门，吃李家的米去。”

“李家傅家，哪个不是我的家？”雪贞端着碗走回桌旁，笑着揉大娘的肩，“行，我现在就做嫁衣，等爹回来了就嫁过去。”

“欸？”傅大娘抓上肩头的手，瞪眼道，“真是出了奇了。”

吃完了饭，雪贞抢先端起碗筷，争着帮大娘洗碗。中午觉还未睡够几个时辰，又早早爬起身来，到厨房淘米切菜。

“喂，舀这么少的米做什么？”傅大娘偎在门口，盯着她做饭，忽然扬起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