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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岁月静好得快死了的又一个晚上,陈凭风早早洗漱了爬上自己的单人床。年纪轻轻就实行老人作息,她根本不是那块料:一来懒散,除了应付工作,生活上各种偷懒,衣食起居都很简洁,人竟也又瘦又仙;二来瞎想,醒着的时候脑筋几乎没放空过,大部分时间在以混沌原理运作着。

在一片混沌中终于谢天谢地睡着了。过了似乎不长不短的时间,梦也模模糊糊不清楚内容,朦胧中估算没睡足两三个睡眠周期(90分钟为一个周期),却隐隐有些要醒。侧着脸隔着眼皮感到,竟然是满满的白昼强光?!她明明有遮光窗帘啊?!

陈凭风猛地睁眼坐起,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这房间差不多是正方体,六面全白无窗,却从四壁和天花,五面白墙透出明亮的光;除了她身下白床垫,身后白枕头,身上白被子,空无一物。陈凭风有点惊讶,她倒也不算慌,她是这么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不怕看热闹事大的人,只是有点惊讶。好奇中掀开被子,竟发现一身衣服也换了,白色的汉服直裾,广袖,厚软的丝料,她也不懂是哪种。

这究竟是谁在恶作剧。抱持着这种想法,她又查了查自己的内衣裤,还好,还在中衣里面,是自己原来的。事态应该不严重吧?

在床垫边沿坐起,陈凭风双手撑着脸定定神。坐了几分钟,感觉醒透了。反正又不流芳千古,怎么活着都是醉生梦死的一种形式,如此玩玩也无所谓。凭着多年玩游戏,玩到进入游戏公司工作的直觉,她开始寻找房间里的线索。

空无一物,空无一物。那么只有床。拿开枕头,没有;被子拿起抖几遍,没有;床垫整个竖起来,下面还是没有。陈凭风插着腰立着,心想让老子一睡醒就搬东搬西,真是皮。她偶尔也自称老子,本来也是个姬,也不需要做什么小鸟依人的姿态。

这点事又怎会难倒老子我呢?在无数游戏中攻关无数的我。陈凭风继续在脑中自言自语,开始拆枕套。

握住枕芯,白枕套被扔在一边。这些床上布草洗的还真滴水不漏,新的气味也没,陈的气味也没,连清洗剂都用的无味的。不留多余线索。似乎这游戏还挺精致?陈凭风居然又添了一丝兴奋。

拉扯开枕芯罩布,摸索里面羽绒,果然寻到一个小纸团。展开看时,是打印出的宋体字:凭风。

什么?竟只是她的名字?说明了什么。她仔细看了那张白纸,正反两面,确认只是普通的打印机薄纸,边缘像是拿裁纸机裁的,很整齐。

心中正茫然,忽然眼前片片白色羽绒飘起,原是枕芯中拆散的绒,被四面墙面吹来的微风托着乱飘。风很细,无声,却是密集,陈凭风去仔细查看墙壁,似有无数孔隙。什么高科技材料?

心中的琢磨如同这绒毛般飘忽不定,风渐强,陈凭风的白衣渐渐淹没在白絮里,她刚意识到什么,想对似乎在观察她的视线喊话,忽然脚下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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