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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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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油灯打翻在地。火光猛然一盛,接着就是黑暗降临。有尾巴从脚踝缠了上来。鳞片刮蹭着有些疼痛。

这是梦。

衣服被强制剥落,冰凉的蛇尾,咯咯的笑声,深感销魂的喘息。

这是梦。

身上的蹭够了,尾巴拉开了他的双腿,有什么试图挤进他的身体。一下进不来就在入口缓慢蹭着。

“你好暖,”不难不女的腔调,难耐地用**磨蹭他的**,尾巴握着他的腰把他举了起来,“里面肯定更暖。”说完不管不顾往里面钻。

肝肠寸断的痛,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圆脸呜呜的哭声一下一下飙高。肚子里长长的棍状物来回捅着。

这是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蛇妖抵住不动了。抽搐几下最后躺在了他身上,如果就这样把他压死就好了。然而没有,另一条尾巴把他卷了过去。

“啊......”随着被进入他有气无力地呻吟着。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到最后身上黏腻腻的,肚子涨痛却被堵着根本无法排出,生理迫使他开始干呕疼痛却毫无缓解。

在再一次被进入的时候他终于晕了过去。

该醒来了吧?他绝望又满怀期望。

“六,快醒醒!”

他睁开眼,床边坐着个双鬓花白的老叟,手脚利索正在穿衣收拾。

还是这双青白的双手。被折磨致死后,他回到了梦的开始。

梦是假的,疼痛却是真的,突然腹部一下刺痛,他猛地坐起来捂住肚子,疼痛稍纵即逝,像又一个梦。

他急匆匆跟着爷爷走,再也没有昨日的犹疑不定。老人路上回头看他,像是第一次发现他脚力还不错,点点头:“我就说嘛,咱们花家,哪有不得行的男人。”

花袖下意识看看自己握在灯身上的细长手指,太巧了,竟然也姓花。

恍惚间他有丝不确定,真的在做梦吗?还是,他就是这个花六。

还好马上就清醒过来。他是花袖,来自峡下方的深渊,这只是个梦而已。

这次来的早,地窖里还有很大一片位置。花老头让他好好呆着,说很快就会结束。

大家挤挤攘攘地在地窖里,大多是女人跟孩子,还有少数偏年少的男孩。

他挨着墙边盘腿坐下来,油灯放在***,看着如豆灯光,毫无从梦中脱身的办法。或许,过了这次斗争就好了。

“白春生,你来。”地窖外三爷又来了,拉住一个刚到还没来得及近地窖的少年。花袖就看了一眼,低下头往前面人影子里挪了挪,生怕三爷发现自己。

“我不!”少年带着哭腔,不愿意跟去,“我还没到二十!”

“但你早就拿得动刀了!”三爷喝止眼泪,“没记错你已经十八了,白兄弟家不出孬种!”

那个叫白春生的少年抽噎着跟三爷走了。地窖的门,落锁了。

门重墙厚,深深隔断了远处的动静。花袖仍是看着灯,火光里那张圆脸上满是泪痕,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这个稚气的少年,哭得再惨,也没叫过救命。

“我受不了了。”旁边有人说话,在静谧中很突兀。是个挽着长发的女子,大约三十来岁,身材瘦弱,穿着打着布丁的旧衣倚在墙上,泪珠一串串往地上流,蚊虫呻吟般的语调,“我受不了了,”

“从地上躲到地下,我公公死了,丈夫死了,孩子,也死了,活着就是不停地生,生,生!”她有些激动,一仰头擦一把眼泪,坚定地看着大门的方向,“让我死去吧。”

站直后花袖才看到原来她大着肚子,只是营养不良不怎么显怀。

仔细观察四周,才发现原来这里的女人大多数都是怀孕了的。

怪不得这地窖小孩子的比例这么大。

瘦弱女人的话激起了有些人的共鸣,

人群中别个女人苦笑:“是啊,生出来,也只是给那些怪物杀着玩。”

“死了算了......”

“对啊,死了算了......”

地窖里对于死亡的向往此起彼伏,闹了许久正当有人闹着要去开门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外面阴阳不明的声音甜甜蜜蜜地高声唤着:“开门呀。”

霎时,就都安静了。

门外的东西仍耐心地唤着:“开门呀。”

呼唤声中有人打了个寒颤,然后传染开来,恐惧弥漫在整个空间,个个都在颤抖。

“死,死吧。”瘦弱女人又说起了死,只不过没了之前的向往,而是又低下了头,手筛糠似地抖动,把灯油浇在了自己头发上,“死吧.....”最后一声叹息,淹没在火光中。

毛发与油脂燃烧的恶臭,惨叫嚎啕声此起彼伏,地底下唯一的光明伴着绝望带来了炙热的疼痛。

花袖不想死,但火势已经蔓延起来了。地窖已是地狱,无法逃脱。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似乎还能感受到全身的疼痛。

“醒了?”花老头被他弄醒,也坐了起来开始穿衣。

“活不了的,”他爬下床,从墙角的缸里舀了瓢冷水灌下肚去,打了个寒战,然后看着花老头认真说说到,“活不了的。”

花老头说他没骨气。

“等赢了,我们就一年四季都能在地面上生活了,”看他一眼,“到时候给你说个媳妇儿,高高兴兴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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