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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喝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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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公什么也没说,先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血来。

天元帝眉头微蹙,说道:“爱卿,这是何意?”

“臣请陛下做主,救救犬子。”

“世子怎么了?”

“有人买凶杀他,求陛下救小儿一命。”

天元帝狐疑地看着他,问道:“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买凶杀世子。”

“是应王。”

“胡说!”天元帝拍着桌子站起来,韩国公是太子的人,他心知肚明。

“京兆府尹沈大人可以证明。”韩国公拉出一旁陪跪的京兆府尹。

“好,沈国强,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天元帝一想两个逆子的为了争权,将朝局搞得乌烟瘴气,怒火攻心,咳嗽起来。

姜公公忙拍着背替他顺气,劝道:“陛下,莫急,许是误会呢!”

沈国强被夹在中间,额头冷汗直冒,“启禀陛下,今日东城有江湖人打架闹事,韩国公世子被误伤。现初步查明,这些人是天狼帮帮众,与应王殿下有些生意往来。”

“陛下,这天狼帮可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分明是应王殿下记恨煜儿与太子走得近,□□,若不是安小王爷恰巧路过,我的煜儿就没命了。”韩国公见沈国强避重就轻,很是不满。

沈国强办事向来稳重,他说天狼帮与应王有生意往来,定然不是空穴来风,天元帝略过韩国公,训问一旁的沈国强,道:“你说应王与那个杀手组织有生意往来,可有证据?”

“有。”沈国强从袖中掏出两封密信,及一摞银票。

姜公公将这些转交给天元帝,退到一旁。

“逆子,逆子啊!”天元帝拿信的手不住颤抖,腿一软,跌坐到龙椅上,“他怎么敢,怎么敢劫龙浅子的,那可是一城百姓的救命药!”

天元帝气得嗓子冒烟,止不住咳嗽起来,姜公公忙递过去锦帕,老皇帝竟咳出一口血来,吓得他扑通跪地,劝道:“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

“来人,即日起封闭应王府,着安王牵头,大理寺会同刑部查明此事,再做定夺。”天元帝的声音瞬间苍老了许多,他心里明白,此事儿八九不离十是真的。

禁军统领萧锐领旨,带人去封禁应王府。沈国强埋着头不敢做声,额头的冷汗滴落在冰冷的黑金石地面上,这位京城的父母官觉着今年的冬日比往年冷了许多。

“你们都下去吧!各司其职,不管牵扯到谁,该怎么办怎么办!”天元帝感觉到到前所未有的疲惫,眼前不自觉浮现那个气鼓鼓与他置气的身影,“姜公公,你去宣荣华公主,朕想见她。”

听到秦轻尘的名号,正要退出门外的沈国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韩国公扶了他一把,说道:“沈老弟,陛下还不知道你误抓了公主和帝师,害的公主差点被人毒死。”

沈国强将手臂从韩国公手中抽出来,迎上他得意的笑脸,面色如常,躬身回道:“多谢国公大人好意。”说完挺直后背,自行离去。

应王被圈禁,太子自此再无敌手,韩国公身为股肱之臣,可谓春风得意,瞧着沈国强的背影,嘲讽道:“区区一个四品,还妄想独善其身,简直可笑!”

秦轻尘与凤浥如愿去了大牢,与应王管家谈了会儿心。中午,在凤浥的帮助下,送饭的狱卒摔了个跟头,饭食的顺序被打乱,将应王管家的饭食给了秦轻尘,太子府的人刚好来巡视监牢,带着医者将所有人的伙食检查一遍,测出秦轻尘饭有毒,秦轻尘还没说什么,她隔壁的应王管家却情绪崩溃,哭着求着要见京兆府尹,说不想死。

忠勇侯夫人得知儿子被人当众打成重伤,派人去京兆府衙大牢找秦轻尘和凤浥的麻烦。谁知,凤浥扔下帝师的令牌,让忠勇侯和京兆府尹闲暇时,去帝师府喝茶,带着秦轻尘飘然离去。

天元帝身心俱疲,发起低烧,迷迷糊糊中,一直喊着秦轻尘的名字。派出去接秦轻尘的人,等来等去没有回来,姜公公在御榻前,急得团团转。兰贵妃闻声赶来,亲自照料天元帝的汤药,与昏睡中的他说了会儿话,天元帝才安稳地睡去。

等天元帝夜间醒来,靠坐在床沿的兰贵妃第一时间发现,用手替他试过温度,柔声问道:“陛下,感觉可曾好些。”

天元帝看她衣裳单薄,说道:“朕没事儿了,你怎么不多穿些,来人,给贵妃拿件披风。”

兰贵妃手指放在嘴边,让他低声些,示意他看旁边。

昏暗的烛光下,秦轻尘裹着兰贵妃的狐裘披风,伏在皇帝榻前的软凳上打瞌睡,她的眼睫一直颤个不停,眉间愁云笼罩,睡得不安稳。

天元帝心头一软,小声跟兰贵妃说道,“孩子,这是怎么了?”

“听说白日受了点惊吓。”

“谁,谁吓了她!”

天元帝正要发怒,被兰贵妃眼神止住,讪讪一笑,“太医瞧过没,她身子不好,得好生养着。”

“瞧过,情况不太好,宁王妃下的禁制松动,那毒快要控制不住了。臣妾无用,只有一副皮囊像宁王妃,却没她的本事,帮不了公主。”兰贵妃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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