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冤枉，朕什么时候骗你了！”陆斯洺无辜道。

姜棠瞪他, “你明明就没生气。”

“我是没生气啊, 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陆斯洺嘴上喊冤，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小姑娘怕他生气, 专门来认错，可见她对他有多在乎。

“长庆说的, ”姜棠气鼓鼓。

陆斯洺挑了挑眉，“长庆专程去长春宫和你说我生气了？”

“那……那倒也不是。”姜棠讷讷道：“临安想你了, 我便让人来问, 长庆公公才说的，让我说几句软话。”

陆斯洺眯起眼睛, 勾了勾姜棠的下巴, “是临安想我还是棠儿想我。”

“临安……”姜棠嘴硬道。

陆斯洺皱眉，“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姜棠抿着嘴巴不说话，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陆斯洺牢牢揽住腰, “不许跑, 陪我看会儿奏折。”

“我不看，我要回去了。”姜棠挣扎。

“回去做什么？又看《武帝外传》？”

“才不是……”提起《武帝外传》姜棠就脸红。

陆斯洺在她耳边低笑, “别走, 朕这儿有比《武帝外传》更好看的书。”

反正都要留下, 拿本书看也没什么不好, 姜棠于是问：“什么书？”

陆斯洺便让她坐到一旁, 起身去内室取了一本书来，姜棠狐疑，“这书怎么放在内室？”

陆斯洺把书递给她，“朕有时候睡前看的。”

姜棠见封皮上写的是《平生乐事》，以为是《闲情偶寄》之类，便翻开看了起来。陆斯洺则坐在身边专心批阅奏折。

屋中安静片刻，姜棠突然红着脸合上了书，“你！下流！”

陆斯洺被小姑娘凶了，也不恼，“是不是比《武帝外传》好看？”

“才不好看，”姜棠一想到书里露骨的词句，就不禁脸上发烫。“你整天都看些什么东西？真的是……”

陆斯洺笑，“也没有整天看，就是想你的时候看。”

姜棠一听更加羞恼，“流氓！无耻！”

陆斯洺哈哈大笑，伸手又把小姑娘拉到腿上坐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就允许你看，不许朕看？”

姜棠辩解，“《武帝外传》才没有这么……这么……。”

陆斯洺笑，“那不过是语言辞藻不同罢了，还不都说的是那档子事。等成了亲，咱们也按照书上说的试试，朕还有几本有图的，画工精湛，惟妙惟……”

姜棠又伸手捂他的嘴，“别说了。”

陆斯洺眨巴眨巴眼睛，含糊道：“不说了不说了。”

姜棠从他腿上跳下来，“我回去了，不跟你闹。”

陆斯洺见时辰也不早了，便让人送她回长春宫去。

这一晚，姜棠做了一夜的梦，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羞得不行，在心里把陆斯洺骂了十几遍，都怪他，给她看那些书。

上午，何淑莹如约进宫，一见姜棠就笑着行礼。“臣妇给皇后娘娘问安。”

姜棠忙上前扶她，“又来了，咱们之间不必拘礼。”

何淑莹笑着打量她，“这回不一样，”她不禁感慨，“真是想不到，你会有这样的转机，圆觉方丈真是了不得。”她口中这么说，心下却有些不是滋味儿，是因为天命难违陛下才娶了姜棠，日后夫妻相处起来难免疏离。

何淑莹不知她与陆斯洺的感情，她也不多解释。只附和道：“圆觉方丈德高望重，听说前几日在京郊开坛讲法，去了不少人。”

“可不是，京中好些夫人小姐都去听了。”何淑莹道。

两人说体己话，宫人们便都退了下去。何淑莹迟疑半晌，方道：“我上回瞧着，你和陛下的关系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