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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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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殷挑了挑眼睛,“这凤凰古板庸俗,若是去了叫祥云为主,我看倒是灵动空明,再好不过了!”

“你……”

秦凰气得说不过她,耳朵根都泛起红来,元徽帝只得及时制止这两只刺猬炸毛,“好了,这原是蹴鞠赛的头彩!你们两个丫头若是想得了去,好好上场一较,博得这头彩不就是了,在这里斗什么口角!”

兰殷洋洋得意地拍了拍袖上的灰土,“叔父说的是!可十二公主这腿伤得不轻,前几日还非要人背着走呢,今日恐怕不能上场了吧?”

秦凰不服输地瞪回去,“本宫虽然不能上场,我大楚却有的是能文善武的人才!”

只见草场中央已竖起一座数丈高的竹竿,插两面恢宏楚旗,杆上用粗麻红绳结出留一尺来的洞,以兰殷为首的燕国五人早已摩拳擦掌,见秦凰迟疑不定,兰殷开怀一笑,“清河殿下的‘人才们’可已到场了?若是怯场不愿一赛,那簪子可就归入兰殷的口袋啦?”

秦凰可不服气,不服气归不服气,这一时半会她却也找不出这么些个蹴鞠高手来替自己出口恶气,原本正在踌躇不决,却听冯家老相爷越众而出,向元徽帝一拜,“陛下!臣家中小儿愿为大楚与十二殿下分忧,一展我楚国风貌!”

原本把自己摘得干净,正准备去找秦凰乐子的冯折腿还没抬出去,愣是活生生地又收了回来,冯小相爷看着他这位胆大包天的爹,不知这位今日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掐了掐冯芸清的胳膊。

“别找我。”冯芸清生怕枪打出头鸟,恨不得头一回把脑袋埋到桌子底下。

“连我这‘家门不幸’都敢放出去丢人,芸清,”冯折把自家妹妹捞出来,“老爷子可真是大楚第一能臣。”

谁知,冯相爷那话还没落,元徽帝甚至还没来得及抬手允上一句,高台另一头的言相爷也中规中矩地一作揖,“回禀陛下,我大楚自然是人杰地灵,少年人才辈出!小儿也愿为今日赛事出力一分!”

冯芸清拍了拍冯折的胳膊,一面往秦凰身边撤退,“我看这‘大楚第一的能臣’的封号还是要颁给言伯伯的,爹只能屈居第二。”

元徽帝抚掌大笑,“不过是年轻人的玩乐,二位爱卿不必如此拘谨!便由冯公子与言公子一道上场,再加上唐将军之子与宋总司之子吧!瞧瞧,如今这宫中,终究是二位丞相家中的儿子栽培得不一般,二人不分高低!”

不知是不是“不分高低”这四个字戳中了痛处,冯老相爷瞥了言左相一眼,保持着方才的动作,又是重重一拜,“陛下!这蹴鞠原本需要五人,如今四人仍有不足,若是此时再寻他人也耽误兰殷公主……臣家中小女虽为女子,却样样精通,若能为陛下与清河殿下分忧,亦是荣幸万分。”

刚爬到秦凰身边躲难的冯芸清觉得两眼一黑。

秦凰也觉得两眼一黑——好这二位治国之能臣,父皇的贴心左膀右臂啊!朝堂上对着干也就罢了,春日游园还不停歇?即便是再有针锋相对,也犯不着在本宫这场上争出个高下来吧!

且不说唐乔吟和宋子犹这两个装在一块儿都装不满半瓶子都乱晃的主,就是这舞剑都能乱七八糟的冯折和“兰陵第一才女”冯芸清,再添上一个一看就只会拿笔不会拿球的棺材脸……

秦凰可怜兮兮地自我安慰,“人要敢于突破,敢于追求,敢于……算了,敢于投降认输吧。”

抱着一只蹴鞠球的冯折似乎听到了她这句自怜自艾的话,颇有些不怀好意地钻过来,“小殿下信不信我们会赢?”

秦凰语重心长地看着他,“冯夫子,其实人是不是真的输赢也没那么重要,但是一定要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啊!”

“既然小殿下如此想得开,那冯某就放心了,”冯折笑眯眯地转了转蹴鞠球,神秘兮兮地贴近秦凰,“簪子嘛,殿下的库房里肯定要多少有多少,输一输也不打紧。”

秦凰看了楚国下场的人选,心中早就对能赢没什么念想了,只是冯折这话说得十分欠揍,仿佛自己输了一点不可耻,反而是审时度势之才似的,好不要脸:“可本宫又觉得,如若两位小相爷加上少年将军面对友邦输得一塌糊涂,不只是簪子的问题,更是失了大楚的体面!丢了本宫的人,本宫自然不与那贼人善了!”

冯折佯作为难:“哎……时也命也,殿下预备如何与我这个贼人‘不善了’啊?”

秦凰来不及再对他说什么,草场上的奴才们便已经毕恭毕敬地来请人了,她见冯折的衣摆被风吹扬,兰殷那双顾盼神飞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越看越气,一股子怒火竟无处发泄,索性开始盘算输掉比赛要如何从嘴皮子上胜过那个飞扬跋扈的燕国公主。可这位大楚第一养尊处优的清河殿下盘算来盘算去,也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找台阶下,最后还是把目光投向蹴鞠场,更换短打的冯折身上。

冯混蛋,这次你要是真的输惨了,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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