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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无良的委托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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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的慌张。

我的话生硬又无趣。

我:“你别着急,也别担心……”我甚至不知道我想说什么。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有,只觉得他静静地坐在那,不知道是在等我的下文还是老年人作息让他睡着了。

我:“该是你的都是你的,你慌什么。”

我觉得这样就差不多行了,实诚人来不了漂亮话也不会讲虚的,“砰砰”砸下一颗钉子。

我:“我没觉得你哪里不好,你什么时候都好,就是化成灰了搁盒里都比面粉管饱。”

我:“你等着啊,你等你下辈子来了我拿你的骨灰给你做刀削面你信不信?”

我:“我的世界里就是你,和你,和你儿子。你儿子没了,所以只有你。没有别的,也永远不会有别的。”

我曾经认为将人生的全部意义定义为另一个人很蠢,所以我下意识地拒绝所谓的“爱情”,总觉得那是和我很遥远的东西。我现在依旧这样认为,因为这种想法务实且高效。

真正的人类往往喜欢变幻莫测,难以捉摸,并以此为荣,但他不会。他的人设给他划出了一个“优秀的正面人物”的范围,而我被丢进这样的世界里,抓住机会好好爱他就成了比拒绝“爱情”更加务实且高效的决策。现实里哪儿那么容易找一个集合了人类所有真善美还特|么帅成这样的人来?

而这家伙从根本不存在的中年危机过渡到老年焦虑,甚至和空气斗智斗勇看谁都像他的未来情敌,真是令我无FU可说。

等等你问我刚才在气什么?

这还用说吗哪个女生听到喜欢的人讲介意自己亲他,还说“离我远点”这种话能开心得起来?

左肩一沉,他正扶着我的肩头要坐下来,无奈老胳膊老腿有些吃力,好不容易才坐在地上和我肩并肩。

肩并肩了……很多年前我记得他坐在我身边时,肩头比我高出一截来,而现在他有些驼背了,身上的肌肉也不如从前,瘦多了。他侧头看我,松弛的面颊早已戴不住面罩,也常年穿着宽松的和服,左脸上长长的伤疤被皱纹横向划过几次,失去了以往的凶残。

大佬:“难为你,对着个老年人也能讲出这种话啊。”

我趁其不备抓起他的胳膊就成功扎进他怀里,老年人也是有老年人的好,起码偷袭起来容易多了。

我把他搂得很紧又稍稍放开一点,他沉默了一小会儿,不自在地想推开我,轻松被我反击——我一个抬头往前凑凑,脑袋从埋在他胸前成功凑到他肩上。

我:“服老了就别想着跟年轻人比拼体力了,以前你对我那么为所欲为我说什么了?还不是很快乐地就接受了,你这什么表情,就不能快乐一点吗?”

大佬黑着个脸:“我快乐,我相当快乐。”

我:“喂,你怀里的可是个二十来岁的青春少女啊,怎么你是看烦我了吗?喜欢新鲜的妹子想纳小妾不成?”

大佬:“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我:“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大佬:“……那你还不赶紧把这个不是好东西的男人放开?”

我拿脑袋蹭蹭他的耳朵:“你想得美。”

我:“旗木爷爷,孙女儿今天想吃烤鸡腿……”

大佬:“你给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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