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故友（2 / 2）

“你同他？”齐克难以置信地扫了钟离渊一眼，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你上辈子到底欠这魔头什么了？犯得着次次为他以身涉险？而他呢？非但不知道感激，还完全不领情！”

现在世界出了bug，陆清远也拿不准齐克与钟离渊究竟记得些什么，只能回之以沉默。

齐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清远，你让开。”

陆清远摇摇头。

钟离渊收起刀冷眼旁观了一会儿，完全见着想象中“故人重逢，痛哭流涕”的戏码，早已耐心全无。

长臂一伸，将陆清远重新揽在怀里，抬头一错不错地与齐克对视：“想知道本座与他的关系？”舌尖轻轻舔舐犬齿，钟离渊粲然一笑，指尖抚过陆清远的眼尾唇角，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无法觉察到的炫耀，“他可是求着本座操/他。”

齐克：……

“不信？”钟离渊收回手，好整以暇地看着陆清远，抬抬下巴，神情讥诮，“那本座就给他个机会，你让他自己选跟谁走。”他有足够的把握，也自认为了解陆清远。

不出所料，陆清远收起双锏后退一步，站在了他的身侧。

齐克也收回自己的武器，神色复杂。他一个直男，真的没有想到挚友与死敌会是这种关系，干巴巴地撂下一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就同手同脚地走了。

“早生贵子。”钟离渊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辗转在他齿边，旖旎得不像话，仿佛他们本该如此，同天下间所有的有情人一样，幸福和美。

陆清远：……生锤子。

“这是你自己选的，别给本座甩脸子。”钟离渊望着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就觉得格外烦躁，烦躁到他只想将人死死地按在自己身下，看着那张平静的面具破碎，听他溃不成军的抽泣喘息。

这样他才能从陆清远的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钟离渊等了片刻，见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低声咒骂了一句，将人拽到自己面前。陆清远原本拉得极高的衣领被他扯得松散开来，露出一大片雪色的肌肤。

只有钟离渊知道，这具苍白的皮囊在染上情/欲的薄红后是有多美，怕是圣人都无法自持。更何况钟离渊本就不是什么圣人，他是魔，骨子里的恣意与放纵在那个人的教导下时时遏制，却又被陆清远给轻易地勾了出来。

明明陆清远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清清冷冷地看着自己。

他一口咬上陆清远咽喉，犬齿刺破皮肤，唇齿间瞬间被血腥味所充斥。

陆清远压抑的闷哼声，让他觉得更加躁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