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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漩涡 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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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生脸庞涨红,沾着几滴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的水珠,衬着微皱的眉头,显得委屈极了,已经被他自己咬得红润的嘴唇还不时吐出几声呢喃呻.yin,衬衣如晨露下的花瓣不堪重负地裂开,皱皱巴巴地挂在手臂上,像是主人承受了隐蔽又激烈的欢.爱。那两条腿交叠缓缓地摩擦着,和着夜风像是柳条款摆,两腿之间又像是尖尖小荷垂露。这时,突然有人贴了过来,带着夜晚凉意的衣服一靠近,他就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人的钳制。

他像是一条搁浅上岸的鲸鱼,口干舌燥地想要回到海里,却被沙滩凝住。直到那人轻抚他的顶端,就像是一阵海浪袭来,他突然得救了,他回到了海里,肌肤得到了海水润泽,可以呼吸,喷出水柱。

Julian已经感觉到自己被西裤束缚得疼,但是他不能将一个病人就地正法,又不能将自己就地正法。刚才他怕港生挣脱掉输液的针管,已将港生的手腕摁出一道红痕,这时不能再继续了。他叹了口气,坐了起来。

港生不停地抿着嘴唇,努力地咽着唾液,看起来还是十分难受。“舔嘴唇做乜,你是要我吻你?”Julian轻声说着,尽管知道他醒来多半不会记得这些,却还是轻轻地怕惊扰他的梦。

Julian俯下身去,缓缓又慢慢地将嘴唇覆盖在他的嘴唇上面,用舌头去润湿他起皮的双唇,又将舌头探了进去,想用自己的津液去解了他的渴,仍是不够般,Julian用双手捧住他的头,用舌.头深深地探索,仿佛他才是那个在沙漠里虔诚地挖掘水源的旅人。

说是这么说,Julian还是起身给港生倒水,托起他,喂他喝完,还好吞咽反应还是在的,不然真得喝一口喂他一口,不知道自己是否把持得住。喝完水,港生好像清醒了一些,努力睁开眼睛,却又觉得床头灯太刺眼想用手臂挡住光线,Julian连忙按住他的手,怕他把针头不小心碰掉,关了灯,叫着他的名字轻声安抚他。他好像很受用,不再哼哼唧唧,但似乎还是不□□稳。

Julian换了衣服,靠坐在他身边,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身子,轻轻拍着他的肩背,想起快一年前的事情。

那有冰凉的海风,吹干了他所有的血和泪,吹散了他没有依靠的灵魂,他的心脏渐渐不痛了,身体渐渐冰冷了,他知道,他死了。他想起来很久之前,那还是在台湾的事情,他们全家一起去拜佛。他父亲给寺庙捐了很多功德款,在大雄宝殿里有他们一家的长生牌,每次都会虔诚地叩首祝祷。Julian会在这时看大殿柱子上的对联,一边写着“心即佛佛即心即佛即心欲求佛先求心”,另一边写着“果有因因有果 有果有因种甚因结甚果”,不知道为什么他记得非常清楚,直到这最后一刻。

仿佛只是南柯梦一场醒来,也仿佛是暗夜里穿行了一个世纪,他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醒了,打了一个颤,眼睛因为瞬间涌入大量的光线而感到不适,他的心脏和腹部还残留着剧烈的疼痛。疼痛?他死而复生了?只是梦一场?还不待他细细思考,一句“boss”把他彻底唤醒。

阿标?

原来他正坐在美国飞往香港的飞机上,正怀揣着雄心壮志要在香港大展拳脚,在阿标看来,只是一阵颠簸的气流将他“惊醒”了。

当时他下了飞机只想即刻返程回去美国,香港“他”从未来过,却已经变成了他的伤心地,一座伤城。谁知刚要买机票返程,告知香港挂起了八号风球,竟一时走不了,他觉得这大约是老天的旨意,至少去看那个人一眼吧。

他自然不能完全狠不下心来不见那个叫华港生的人。谁知道他遍寻全城,完全找不到他的踪迹,找人去探华老爹的口风也只知道港生警校毕业后交代一声就再没现身,派去台湾办事的人除了解决了小孙和林莲好的事情,传递回来的消息也是一无所获。

他当真没想过这样的情况,只好等待。在香港落脚后,生意照样做,想办法同警局的人攀上了关系,没事一起喝喝早茶、打打球,竟让他知道原来警队秘密组建了一支飞鹰队,选拔优秀的警校毕业生去进行高阶封闭训练,将来大有用处。他推测港生可能是加入了这个飞鹰队,只是更多细节却是不能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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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突然响起来,打断了Julian的思绪。

“Boss,警局的钟sir已经约好明天一起喝早茶。牛头佬那边的细佬回了消息,牛头佬约了刘文斌下午2点在茶室见面,刘文斌已经答应。阿成这边的具体安排是……”阿标在电话那边事无巨细地说着。

“你话那细佬知,如果他做不好,他应该知道他家人的结局,如果他做得好,安家费出到他满意。”

“我知了,你放心。boss……”电话里阿标停顿了一下,“他没事吧?”

“阿标,你小心行事。”说完这句,Julian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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