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2 / 2)
“呦,这不是马文才的大舅子么?”
刘乙语气颇为滑稽,此言一出,梁山伯和王甲皆掩面闷声笑。
遥襄两颊一鼓一鼓的,羞愤得鼻子变尖,蜂针差点没露出来。
刘乙和王甲走后,遥襄怨念地看着梁山伯,问:“你们怎么知道?”
难道马文才是个大嘴巴,会四处宣扬自己的私事?那他怎么去年不广而告之。
“此事是因我......”
原来,宿舍重新分好后,梁山伯得知遥襄和马文才一间房,顿时就觉得不妙,这两个人的恩怨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把这两人放在一个屋里,绝对能拆墙毁房。
开课第一天,下学后马文才在整理纸笔,他就上前提出了调换宿舍的请求,结果马文才当着满堂没来得及离开的同窗的面,说出一句话震惊了所有人。
马文才说,他和祝家小妹自幼订婚,祝英台是他妻兄,他们同宿可以联络感情,要梁山伯不要干涉。
“还没成亲呢,谁跟他是亲戚啊!”遥襄脸烧得通红,极力想要撇清关系。
梁山伯极力忍着笑,像对待还不懂事的弟弟一样,轻轻拍了拍遥襄的头。
“不管怎样,英台,你们要好好相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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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襄孤零零地坐宿舍里,床褥都铺好了,还将已经很整洁的房间打扫了一遍,她想室友回来的时候让自己看上去忙碌一些,好显得没那么尴尬。
可她把能做得都做完了,那人还是没有回来。
“啧,出去那么久,房门都不知道关。”遥襄撇嘴,对着空气数落了一句。
她拿出纸笔,开始默写文章,在家里就没正经读过几天书,书院又落下半个多月的课,她得抓紧赶上,可不能给那个讨厌鬼任何可以鄙视她的机会。
落日西沉,红霞满地,门外传来脚步声。
遥襄俯首执笔,这个姿势她不知保持了多久,忽然皱了皱眉头,手下一顿停笔不动了。
房门半开,那脚步声在门前消失了片刻,再次响起便是踏入了门内。
“你......来了。”
遥襄这才缓缓抬头,她看着马文才,眼神飘忽不定,“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马文才愣住了,有些迟疑地比划了一下,“你们兄妹不仅长得像,连声音也出奇的相似。”
遥襄扬起的眉梢随脸僵住了,难上难下。
她捏了捏喉咙外的皮肉,心中生起一个疑问。只“嗯”了一声,也能听出像不像?马文才莫不是在诈她?
可是,她没感觉马文才起疑心,顶多是......心里有些复杂错乱。
遥襄露出对马文才专用的假笑,“我听说,有人佩服我高超的剑术,有这回事吗?”
马文才一滞,飞快偏过脸,虚握拳头放在唇间轻咳,“那只是......”
“诶,马兄,不必多言。”遥襄笑眯眯地竖起食指摇了摇,意味深长地说:“我懂,我都懂。”
表面上总对她又诸多不屑,但背地里羡慕她羡慕到痛哭流涕。
马文才深深吸了口气,决心将这一话题尽快略过,他匆匆打量了遥襄两眼,轻声问:“身上好些了?”
“已无大碍。”遥襄拍拍胸脯,以示精神饱满。
“那就好。”马文才无所适从地点点头,眼神在地上乱晃。
遥襄将笔搁到一边,垂眼看着自己刚刚默写的文章,实际上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过了一会儿,就在遥襄以为新室友之间的沟通算是结束的时候,马文才在书案前坐下,与她面对面,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干嘛?”遥襄抱起手臂。
马文才沉吟,用一种十分深切的眼神看着遥襄,问:“祝小姐还好吧,她受了惊吓,又在野外冻了一天......”
遥襄嘴角一抽,挤出三个字,“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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