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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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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感情很好。”马文才干巴巴地说。

手搭在书案上, 指尖无意识地画圈。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表达这些,但被这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 他没办法爽快地直入主题。

遥襄见马文才来开架势却迟迟不出招,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疑,于是双臂缠得更近了, 严阵以待。

“那是当然,我们打娘胎里就在一起。”感情......还好吧。

毕竟她和她哥能培养感情的时间不多。

马文才清了清喉咙,坐姿更加端正,“我此次前去拜访, 一是为了我与令妹的婚事,想商议一下婚期。”

他爹娘催他去与祝夫人通通气, 他们家想明年他参加完科举后完婚。再拖下去,他和祝小姐的年纪就太大了。

“二是......”

二是他自己的主意, 想要用真诚化解他和祝英台的小恩怨,经过一学年的相处,他是越来越喜欢祝英台了,很想交这个朋友。

“喂, 马文才。”

遥襄斜睨着面前的这个人,语气十足的刁蛮,可事实上, 从马文才说到“婚期”两个字那一刻起,她连脚趾都动不了了。

马文才微微点了点下巴, 仿佛在告诉遥襄“没关系, 有话尽管说”。

“从你进门到现在, 有哪句话没带我妹?句句我妹我妹的。”遥襄上下打量着马文才,目光鄙夷,然后发出了冲击魂魄的质问,“马文才,你,思春?”

马文才一呆,“我......”

遥襄难为情地低下头,小声抱怨,“你思什么我不能阻止,但能别当着我的面这样吗?”

“我没有!”马文才捶桌。

咯啷——

镇纸被震得弹起来,又砸回书案。

马文才吓了一跳,他没用多大力,怎么镇纸这般轻易就弹起来了,定睛细看,躺在纸面上的那块镇纸形状不伦不类,竟是一块半圆形的铁片,黑黢黢的表面刻满神秘的纹路,看上去莫名地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遥襄正悠然自得地等着看马文才的笑话,听到响动顿时愣了一下,视线缓缓向下倾斜,当她看到那物件的时候,眼神一下就直了。

嘭!

遥襄和马文才同时出手拍住那块“镇纸”,两只手叠在一起,遥襄的在下面。

这一抢,原本一头雾水的马文才灵光一闪,将回忆中的某一副画面定格。

“这东西我见过。”马文才皱眉,想扒开遥襄的手将那东西拿起来,可那只手按得死死的,如何也扒不开,他疑惑地看着遥襄,“祝小姐也有一块。”

“是啊!”遥襄高声说,她将那块铁片拿在手里叮叮敲击书案,不得不频繁地挑眉来掩饰不断抽搐的眼角。

她到底是中了邪还是年纪轻轻失了智,竟然把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马文才眼皮子底下,她已经无颜用一时大意来为自己开脱了。

这块她写字时用来压纸的不伦不类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镇纸,而是年前在密林里那个青衫男子报答给她的半块铁牌。这东西原本是要就地扔掉的,结果扔的时候不仅把马文才引来了,牌子也被他给捡回来了。

没扔成她索性就随身带着了,反正携带方便,用处也不少,写字的时候当镇纸,墨汁凝底就它来敲碎,桌椅板凳凸出来的钉钉卯卯直接用它打进去,小巧但有重量,还特别结实。

这是这样一件没什么特点的东西,马文才竟然记在了心上,如果不是他语气中带有八分笃定,遥襄绝对会矢口否认,用“不是,没有,不可能”反驳他。

既然认了,那就只能......继续往下编了。

“这是家里的老物件。”遥襄煞有介事地用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连了一个圆,展示给马文才看,“一块圆牌分两半,我一半,我妹一半。”

马文才露出了然的神情,这个说法在他看来还是比较令人信服的,想必是镇命辟邪之类的东西,分给家中的孩子随身携带也是常有的。不过一想到祝家两兄妹,对待家中的老物件,一个随手扔,一个随手放,就很让人无语了。

“这块牌子看上去十分贵重,你可要收好了。”马文才劝告道。

遥襄见马文才这是信了,暗自松了口气,胆子也大起来,她翻着铁牌两面瞅瞅。

“贵重?哪里贵重?”

她压根没看出来这东西是什么质地,如果不是太麻烦,她都想熔了给小花钉掌子。

马文才盯着铁牌,突然抓住遥襄的手拉近,整张脸凑到铁牌前。

“能交给我赏玩一下吗?”

遥襄直接松手,无情地任由铁牌跌落。她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在可以结束的时候结束这个话题,现在马文才对着破烂玩意儿的兴趣更上一层楼了。

马文才松开遥襄的手去捡铁牌,遥襄收回手立刻缩进衣袖。

他将铁牌托在掌心摸摸看看,又转身对着外面落日的余晖调整了几次明暗继续端详。

“祝家祖上出过勋臣?”

遥襄愣了一下,“没,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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