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1 / 2)
“好了知道了!”
说完,遥襄就当着梁山伯的面砰一声关上了窗户。
“哎, 英台!别关啊, 你和马兄都是好身手, 好歹下去一个, 康郡王、马太守和院长还在山下僵持着呢!”
“知道了, 马上!”隔窗遥襄敷衍意味十足地应了一句。
梁山伯没辙, 也不知道这两人在房里磨蹭什么, 又催了一遍,无奈之下只得先走了。
遥襄翻箱倒柜,口中嘀嘀咕咕,马文才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地将裤子穿好。
待徘徊窗外的梁山伯走远, 遥襄直起腰呼哧呼哧喘着气,挽了个包袱拍到马文才面前,手一挥, “你走吧。”
马文才一边整理腰带,一边挑眉看着她,那眼神仿佛疑惑她为什么要说胡话。
遥襄不以为意, 好脾气地冲马文才扇扇手, “还不快跑,一会儿康郡王的人上来抓你了。”
比武什么的,她可以去顶着, 让马文才先跑。
她可真是太讲义气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和马文才之间竟然出现了“义气”这种东西。
马文才拎起那包袱, 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衣柜前, 将包袱散开扔进去。
“喂,你别不说话呀,再不跑来不及了。”
马文才转身瞥了一眼遥襄长衫下的双足,淡淡道:“去把鞋穿上。”
这么一说,遥襄才想起她没穿鞋,可现在踮起脚去穿也有些来不及了,布袜早就脏了。
“不带行李就不带吧,那你可要多带点钱,你那儿不够的话我这儿还有......”
遥襄换了袜子穿上鞋,拿起放在床头的剑,就听马文才平静地说:“我哪儿也不逃,这就下山去见康郡王。”
翘脚从床头倒退着爬回来的遥襄一下子失去平衡,扑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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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迈出房门的那一刻起,马文才就恢复了正常的行走姿势,根本看不出来他夜里受过重创。
只是......脸色太差了。遥襄与马文才并肩而行,是不是地扭头去看他,突然想到他们两个都还没吃早饭。
“疯了疯了。”遥襄抱剑垂首,直叹气,“马文才,我实在想不到你会做这种蠢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应邀打一架不成?”
走路可以装,等动起手来还怎么装?
“我不露面,父亲会很为难,我不露面,今天的事就无法收场。”
遥襄无语,仰头望天,“怎么收场不是收场,你没那么重要,唉,算了算了......”
虽然有些麻烦,但目前的形势仍在她所能控制得住的范围。
放下手背到身后,捏决默默施了一个法术,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马文才拿病态的脸上覆上一层血色与神采。
“你说你不是去行刺杀之事,那你晚上出去做什么了?”
遥襄借问话的机会,将马文才的脸好好端详了一番,法术的效果恰到好处,她对自己的手法十分满意。
马文才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我去搜集康郡王谋反的证据。”
“谋反这种事还会留下看得见摸得着的证据?”
谋反一旦败露满门抄斩,牵连甚广,这种事定然谨慎至极,怎会留下证据授人以柄?
马文才扭头看着遥襄,微微一笑,反问道:“不留下证据,这些乱臣贼子如何互相信任?”
遥襄一愣,觉得此话不无道理。
“那你搜集多少了?”
马文才虚弱的微笑瞬间僵硬,他飞快拧正脖子目视前方,两片嘴唇抿成一道线,片刻后才小声说了一句,“还没有......”
遥襄笑容变大,嘴巴嘟起,但嘘声终究还是没能响起。他们已来到山下聚集的人群外,还听到了犬吠声。
唯一坐着的中年男人,锦衣金冠,看见遥襄和马文才走来,指着他们转过脸对身边神情凝重的官服男子说了句什么。
这中年男人想必就是康郡王了,遥襄心道。
康郡王身后一只猎犬被侍卫牵在手里,龇着獠牙,冲遥襄和马文才的方向狂吠。
遥襄下意识放缓脚步,侧目瞥了马文才一眼,只见那人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根本没看到那猎犬似的,继续稳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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