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2 / 2)
“你......”马文才看着遥襄欲言又止。
他跳进船舱,飞快闪到死角然后虚掩上窗扇,遥襄注意到他穿着常服,连脸都没蒙就这样潜上了康郡王的画舫。
可是,她现在该是谁呢?祝家大哥祝英台,还是祝家小妹祝蜜?
两人无言相对,马文才注视着遥襄,目光一会儿恍惚一会儿沉痛。
“他竟敢如此对你!”马文才发出愤怒的低吼。
“锵”一声拔出佩剑,瞪圆双眼就要找人寻仇,一扭身看到地上赤条条躺着的康郡王,又生生愣住了。
遥襄眼巴巴地瞅着他,喉头滚动,心里不住催促他多说话,这样她才好对自己当下的角色有个准确的定位。
“康郡王他......死了?”马文才有些难以置信,他慢慢转动脖子将目光移回遥襄脸上。
遥襄张张嘴,由于拿捏不好该用什么样的语调对马文才说话,最终还是闭上嘴,选择摊了摊手。
马文才把她的手势当成肯定,倒吸一口凉气,“梁山伯他们已经去请院长了,现在康郡王死了......”这可怎么办?
遥襄眼神一亮,瞬间懂了。
马文才是从梁山伯那儿知道她被康郡王请上船,匆忙前来营救她,所以,她现在还是祝英台,只不过是女装的祝英台。
“没死。”遥襄咧嘴笑笑,放开了嗓门,“他还没死!”
不过也快了。
如果不是马文才来得凑巧,此时康郡王早已浮尸玉湖了。
“船上的人我都解决了,保证一个也动不了,你尽管放心。”遥襄得意地拍拍胸脯。
闻言,马文才忙走过去探了探康郡王的鼻息,才松了口气。
“你,还好吧。”马文才垂目。
康郡王衣不蔽体,祝英台又身着女装,到底放生了什么?不过他穿女装倒是很......很生动呢。
“我没事,我好极了。”遥襄也发现船舱里的景象容易让人联想,忙解释道:“这货的衣服是我扒的,想找找看有没有公文密令......”
至于女装,呵呵,纯属个人爱好。
“哦对了。”遥襄一拍脑门,掏出汪演写给康郡王的信,递给马文才,“你看看上面的花押,是不是汪演的,算不算勾结谋反的证据?”
马文才一愣,接过信展开一看,眼中露出惊喜,遥襄便知道这东西没错。
“信你收好,交给你爹上书新帝。”遥襄弯腰抓着膀子将康郡王提起,边往窗口走边感叹,“咱们万州可不能出乱臣贼子。”
全话应该是,咱们万州可不能出如此愚蠢的乱臣贼子。
马文才将信小心收好,见遥襄动作,忍不住问:“你要做什么?”
遥襄打开虚掩的窗扇,随口回了一句,“杀人抛尸。”
“别。”马文才连忙制止,“你不能杀他。”
漂亮的眸子不悦地眯起,遥襄冷冷反问:“谁说我不能杀他?”
她本来是打算放火烧船的,可想到一船的人,不管他们作为康郡王的手下无不无辜,但真正惹到她的人只有康郡王一个,没有必要让所有人陪葬。
马文才抓住康郡王的另一条膀子,防止遥襄真做出来杀人抛尸之举。
“你现在杀了他,反倒是给他留了一个美名。”马文才深深地望着遥襄,“他现在死了,与他勾结的那些乱臣贼子只会作鸟兽散,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他此时不死,明天报复我怎么办?报复我家怎么办?”
马文才登时被噎得哑口无言。
“别跟我说什么你爹能庇护祝家的话了。”遥襄一提手将一滩烂泥似的康郡王挂在窗框上,自顾自地说:“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脸已经撕破了,他不死我心不安。”
她自己倒是很安全,但她家中的娘亲和病兄可就不安全了。
“不行。”马文才坚决地摇头,紧紧拖住康郡王不让遥襄往湖里扔,“康郡王这样死了,朝廷追究起来,你就得以谋害重臣之罪论处,到时候祝家一样脱不了干系。”
“追究?哈......”遥襄冷笑,抬腿将挂在窗框上的康郡王一脚踢下船,“朝廷敢追究,怕不是嫌造反的不够多。”
谋朝篡位可能做不到,但天下大乱对她来说还是没有难度的。
马文才就要下水去捞,遥襄虎着脸一把将他按住。
“喂,是不是一家人了,不想当亲戚尽管说,明天我就退婚。”
马文才眼睁睁看着康郡王沉到水面下,咕噜咕噜冒泡,急得眉毛都直了,又听遥襄如是说,一拳砸到窗框上。
“我何尝不想他死,你当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遥襄抿抿嘴,脸有些红,讪讪地松开马文才,还安抚似的试探着拍了两下他的心口。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
接着,她清了清喉咙,竖起三根手指,郑重地对马文才说:“我发誓,我不会有事,祝家也不会。”
婚是不可能退了,水里那货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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