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2 / 2）

给织田信长写情书么？不可能！

遥襄没将琵琶放下，躲的动作也非常灵巧，胜赖频频失手，愈发下了狠心，二人玩闹个不停。

信胜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们父子迟迟得不到织田信长的召见，武田家正处于困境中，不知该何去何从，父亲不思对策，却整日与小河夫人躲在这里寻欢作乐，真是......

不过，在信胜心底，藏有一份不愿承认的羡慕。

如果他是父亲，恐怕也愿意醉死在这温柔乡里吧。

遥襄立刻敛了笑容，端正姿态，拉下胜赖的手，低声说：“信胜大人来了。”

胜赖一僵，不自在地掩嘴咳嗽了一声。

“父亲，孩儿请命前去给织田上总守送信。”

时候不早了，今天的求见信该写好了吧。

这几日，信胜热衷与联络安土城，为眼前的僵局卖力寻找突破口。

胜赖面露为难，纸上一字未动，脑海中也完全没有头绪，他不耐烦地把矮桌往前一推，“今天就不送了。”

信长不见他，那他等着便是。

“这......”

信胜犹豫，心底并不赞成父亲就这样放弃，他想劝说父亲。

一封信而已，又不是第一次写，还能耽误了什么要紧的事不成。

信胜欲要开口，忽然听间小河夫人说话了——

“不如，我给信长君的妻子斋藤夫人写一封信。”

见不着织田信长，换个方向，先见一见斋藤夫人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胜赖略作思索，觉得可行，便起身挪开，将桌前的位置让给遥襄，自己自然而然地接过琵琶，时不时弹弄几下，不成曲调。

遥襄不假思索，刷刷几笔写成，然后将信纸调转方向，问胜赖，“四郎，你看这么写可好？”

胜赖只搭了一眼，便笑着说：“好，这样就好。”

遥襄这才署名上去，又要侍女取来熏香染色的纸，托腮望着庭中的池塘山景，片刻后提笔在那色彩烂漫香气宜人的纸上写下一首诗歌。

“阿羽，我好羡慕斋藤夫人。”胜赖幽幽道。

遥襄将信与诗两张纸折成长条，闻言挑眉。

“你都没为我咏过歌，一次也没有。”胜赖语气中透着委屈。

遥襄缓缓吸了口气，把心里那句“我怕你几看不懂又听不懂”咽下去。

“为什么我从来没在你给我的信里见过这种香喷喷的纸，也没看到过这种文采动人的诗歌？”胜赖按住纸叠，不让遥襄打结。

遥襄无奈，只得摊着手解释，“我们需要写信联系的时候你都在外面打仗，我可不敢给你写什么诗呀歌呀。”

“为什么不敢？”

遥襄斜眼瞪着胜赖，一副“你还好意思说”的表情，凉凉道：“万一某人看完信又赶上要撤兵，这黑锅我怕是要背进黄土了。”

胜赖登时收回手，讪讪地笑笑

遥襄将折成条的信打结，交给信胜。

早已经跪伏得低的不能再低，恨不得钻到地板下的信胜，拿到信就要逃离此地，却被父亲无情地叫住。

“这种事你就不要去了。”信胜是武田的世子，这样往返终究不安全，没有特别需要的话，还是父子待在一处为好。

“长贤，你跑一趟。”

信胜只得将信结移交到别人手里，自己留在远处，心情彷徨不知所措。

胜赖停留在儿子身上的目光非常短暂，一事完毕，压根不理会信胜的去从，更没有可能体察到信胜无措的心情。

“阿羽，今天也弹琵琶？”

“你听腻了？”

“谁说的，永远都不会腻！我只是想说......我可以打太鼓与你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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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胜赖的儿子，信胜。织田信长的儿子，信忠。德川家康的儿子，信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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