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1 / 2）

“记得，是你在初鹿家的时候。”想起那段往事, 胜赖眼中终于流露出少许轻快之色, “我还记得有一件事特别好笑, 阿羽, 你是不认识初鹿常昭吗？”

遥襄怔了怔, “我......”

“那天庆功宴, 你端酒进来, 就像一只迷路的小马驹，若不是我好心提醒，你可能根本忍不住哪个是初鹿常昭吧。”

遥襄对胜赖说得这件事印象还蛮深刻。

“我说怎么那么巧，你找初鹿常昭喝酒还能顺带给我指路, 原来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难道是有意为之，你就不谢我了？”胜赖笑。

“当然谢, 当时心底感激死你了。”否则她非出个大丑不可。

不过转念一想，遥襄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味儿。

“四郎，你该不会......”遥襄犹豫, 看胜赖的眼神有些奇怪, “那个时候就对我有意思吧。”

胜赖严肃地盯着遥襄看了一会儿，然后把脸转开，轻飘飘地说：“是有怎样。”

遥襄微微后仰, 捂住嘴。

“我又没做什么, 没骚扰你没强夺你, 就是心里想想怎么了。”胜赖不服气地说。

遥襄扑哧一笑, 连连摆手，说“没什么”。

“直到你离开初鹿家我才下手的。”胜赖怏怏地咕哝。

遥襄挑眉，好奇地问：“我怎么下手的，我怎么不知道？”

“母亲要你跟我们走你不走，等回来去初鹿乡接你，你人已经失踪不见了。”

“还有这种事？”遥襄惊呼。

“谢天谢地没让我们就此失散。”

想不到还有这样一段故事，遥襄默默地想，如果当年在初鹿乡她晚走几日，胜赖如愿找到她，也许他们就真的无缘了吧。

“正因为如此，我与四郎才是天注定的缘分。”

思及往事，二人相视而笑。

不过，这份温情没能持续多久，令人丧气的事实还摆在面前。

“阿羽，我没办法承诺多久才能接你回去，但你放心，我发誓，绝不会辜负你。”

“不需要你的承诺，四郎。”遥襄竖起一根手指抵在胜赖唇间，摇头，“我不是在奉献自己，而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四郎为她做得，她为四郎做得，都不是因为奉献与责任，更无须比较谁做得多谁做得少，谁的付出更大。

日后分隔两地，路途遥遥，即使有一天感情淡了，遥襄也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可是无论重演多少遍，她都会心甘情愿地留在安土。

“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尽头。”想到回国后种种，胜赖毫无头绪，竟觉得前路茫茫。

“走着瞧吧。”遥襄看上去很有信心，“只要我们还活着，总有一天会是尽头。”

天下大势风起云涌，今日织田崛起，指不定明天就有个风云儿横空出世宰了信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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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赖启程返回甲斐的那天，遥襄与信胜相送。

心头有千言万语都无法言说。

遥襄抚平胜赖衣领的褶皱，下定决心将这场离别尽快结束，她鼓励地看着胜赖，低声道：“上马，别回头。”

一鼓作气走出安土城，回到甲斐励精图治，壮大武田。

胜赖走了，留下不到五十个武士护卫妻儿。

信胜见小河夫人容光焕发，笑盈盈地冲着父亲离去的方向连连挥手，身上不见一丝忧郁。

“夫人，回去吧。”信胜低声道。

遥襄没有恋恋不舍，利索地转身。

走近府院，信胜偷瞄了一眼遥襄的脸色，觉得一切正常，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日后我会在信忠大人跟前效力，不能时时守护夫人，夫人若出门，一定要配足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