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2 / 2)
“四郎......”
她的眼没花,是四郎没错。
不是说要留在国内平叛,怎地又来了?来了还不告诉她一声,就这样直愣愣地撞到她眼里来,要她如何能够自持。
胜赖看上去风尘仆仆的,为了能给遥襄一个惊喜,他紧赶慢赶,只在城外稍作休整,今天进入安土城连府邸都没回。
见遥襄傻傻地望着自己,眼眶渐渐泛红,胜赖心里不是滋味,两两相望,情意真切。
主位上信长已落坐,像胜赖和遥襄这种坐在广间里面的大名夫妇,正式开宴之前不好随意走动。胜赖敲了一下大腿,只得冲遥襄安抚地笑笑。
遥襄吸吸鼻子,到底是没掉金珠子,她弯起笑眼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仍旧垂着眼抠抠桌角搓搓衣角,只是不知美滋滋地在想些什么。
后面开宴,主宾之中就属遥襄吃得最开心,她的开心明晃晃地写在脸上,旁人想看不见都难。
一口一口细细的将整条鱼吃得只剩刺,桌上的碗碟基本上都空了,遥襄放下筷子,拿起自己一下午的劳动成果羽姬饼。
咬下一口看到里面淡绿色的糖浆馅儿,想到这饼的由来,遥襄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明眸皓齿,熠熠生辉。
“小河夫人,小河夫人......”
忽然听到邻席的那位夫人小声唤她,遥襄缓缓转过头去,面上笑容不减,仍沉浸在甜蜜的回忆和重逢的喜悦中。
不过,为什么又有这么多人看她,她在理智范围内,确定自己没笑出声呀!
“小河夫人,什么事笑得这般欢喜?”信长笑问。
信长一开口,遥襄一下就明白了。
织田信长这人最是讨厌,哪次不把她拎出来看会儿热闹,就好像活着都没趣儿了似的。
宴上大家吃吃喝喝,手舞足蹈的都大有人在,管她是哭是笑。
遥襄非常理智地把内心的白眼完美转换成礼貌的微笑,她面朝主位的方向微微垂下头,一板一眼地说:“菜肴美味所以欢喜,谢主君款待。”
这个回答让信长无趣地咂咂嘴。
“也要感谢夫人操劳。”信忠借着这个空档开了口,他先是对遥襄微微颔首致意,然后拿起碟中的饼对身边的人介绍说:“这就是红极一时的羽姬饼,小河夫人亲手所做,近年来都不常见了......”
甲斐种不出沙糖花产不出糖了,羽姬饼也就做不成了,自然不常见。
信忠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向遥襄道谢,说些辛苦了之类的话。
“诸位大人、夫人该谢主君才是,主君体恤诸位,为让大家吃到真正的羽姬饼,特地命妾身赶制,妾身只是奉命行事。”
都是信长的鬼主意,指名要羽姬饼列入食谱,还要羽姬做得羽姬饼,说不是针对她,恐怕不会有人信。
遥襄的神态极为谦和柔顺,以至于众人的心思虽然跑偏了一瞬,但并没有人认为她在故意抱怨。
而实际上也确实不是抱怨,是......嘲讽。
如果可以,她还想把手中这块羽姬做的羽姬饼抡到织田信长的脸上。
不知是不是接到了遥襄的意念“飞饼”,织田信长难得窘迫地搔了搔下巴,很隐晦地瞪了遥襄一眼,传递出一种“你怎么这么小气”的埋怨。
胜赖面上闪过不虞之色,已经非常克制了,但还是被信长逮到了。
“胜赖君,武田糖品质佳产量大,造福四方,怎地突然就绝产了?”
当年武田归顺,定下每年的进贡中可是有武田糖这一项的。
虽然信长已查明武田糖绝产属实,也有其他贡品补足,可他就是觉得这里面有着无法证明的猫腻。
“前年新府城界内,地返秽气,制糖的糖花一夜枯败,从此就再没开过花,臣下试过很多办法挽救,都无济于事。”胜赖叹道。
沙糖花枯萎,产不出武田糖,这对于武田家的财政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不过幸运的是,沙糖花的根茎腐烂在地里后,那片土地异常肥沃,也算是承蒙神迹余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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