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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战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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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太遗憾了。”信长不咸不淡地说,“我还以为用不了几年就可以敞开了吃糖了呢。”

巧就巧在武田一归顺, 沙糖花就凋零了, 他虽心有疑虑, 却也不能说武田家为了与他作对而自断财路,这显然不现实。

“臣下一直在尽力补救。”胜赖的语气有些沉重。

他何尝不想保住造福武田一族的植种。

听到这里,遥襄心虚地低下头,摸摸鼻子。

沙糖花枯萎的原因她没有告诉胜赖,胜赖写信来求助, 也只是含糊地回复说是地质有异。

“说来也是奇了, 这沙糖花只能长在甲斐境内, 不得不说,甲斐是块宝地呀。”信长叹道。

胜赖瞳孔微微收缩, 淡笑道:“祖上蒙荫殆尽,现在也不过是块普通的只能种庄稼的地......”

“主公有所不知。”这时,席末冒出一道声音, “并非甲斐全境都能种糖,目前只有甲府城和新府城两地开出过那花。”

众人循声望过去,说话的是背叛武田转投织田的信浓豪族木曾义昌。

武田一方迅速冷下脸来,面对大战投敌的叛徒,无视已是最大限度的让步,木曽还敢出言挑衅,简直无耻至极。

“义昌君此言有误, 甲府城周边并没有发现此物。”德川家康缓缓开口。

胜赖曾经的居城甲府城, 自弃城退至新府, 就没收复回来,如今已归德川家所有多时了。

“这正是我要向主君禀告的。”木曾义昌瞥了武田胜赖一眼,阴声怪气地说:“此花诡异若妖,只追随武田家家主的居城生长。”

木曽的说法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可是现如今,新府城也不开花了,这又如何解释?”席间有人问。

“那就要请甲斐守和小河夫人来回答了。”木曾义昌把手一摊。

话音刚落,席上的男男女女就一致地忽略掉“甲斐守”胜赖这个人,直接将目光调转到遥襄身上,那一道道探究的眼神,仿佛在问“怎么又是你”?

遥襄很无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什么事都能捎带上她,是因为头顶的仙女光环太耀眼吗?

“木曾义昌,有话你直说,少在这儿空口白牙挑拨离间!”信胜怒斥。

胜赖沉稳地坐着,信长不开口,他就不回应,至于木曾义昌,连一个眼神都不值得他给。

信长已经兴致盎然地观战许久了,这会儿终于亲自下场添一把火,“木增城主,我有些没听懂,你想要武田甲斐守夫妇解释什么?”

“启禀主君,那沙糖花的花苗最先出现在信浓某地,后由小河夫人传入甲斐,绝非只能生长在甲斐的土地上......”

“哦?这么说,小河夫人是从信浓去的甲斐喽。”信长放下酒碟,偏了偏身子,小声问家臣柴田、丹羽等人,“咱们上回不是讨论过,小河夫人是越后那边过来的吗?”

他们还商酌了小河夫人与上杉景胜有可能发生的交集。

柴田等人的表情瞬间一窘。

那个,主君呀,咱们不认真商议家族大业,背后琢磨别人家夫人这种私密之事,不要拿到明面上来说,好么?

胜赖的脸有点绿,遥襄的表情是僵硬的,可这都比不过木曾义昌的崩溃。

话题......跑偏了。

是他的表达有问题吗?

重点难道不是花与人的关系,可为什么大家关注的都是人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因为她是先从越后嫁到信浓的高远城,然后才去的甲斐!”木曾义昌嘶声低呼。

遥襄轻轻合了一下眼,发出一声为不可闻的叹息,果不其然,很快就听到了织田信长愈发兴奋的追问。

“所以,小河夫人嫁给胜赖君的时候,胜赖君还是诹访家的家督?”信长捋着唇上整齐的胡须,津津乐道。

他就喜欢这种听故事的感觉,特别是小河夫人的故事一定和她的人一样精彩。

“不是......”

“不是什么?”

木曾义昌终于爆发了,“这不是重点,主君!”

“这是重点,义昌君!”信长焦急地握紧了拳头,活像一个小秘密看了一半就被蒙上眼睛的赌气孩子。

木曽义昌眼中的火焰刚燃起来,几乎是瞬间就熄灭了。他垮下脸垂头丧气,认命地准备依照主君的兴趣爱好从头说起。

遥襄凉凉地开口,神色幽幽。“主君有什么好奇的,不如直接问妾身。”省得背后瞎猜。

顺便提一句,从一开始她就留意到了木曾义昌身后坐着的初鹿常昭。

话说到这儿,遥襄有预感,是要开始翻婚史了......

这帮国主大名,不打仗的时候说闲话的程度,和那些深宅妇人们有什么分别?烦。

“嗯~”信长嘿嘿笑着,竖起食指摇了摇,他对遥襄说:“别人说比本人说,趣味更足,小河夫人稍安勿躁,容我先听义昌君的版本。”

还不如直接说你喜欢添油加醋的。

遥襄把面向挪正,不再看信长和木曽任何一方,一副尔等随意的态度。

“我看今天宴饮不为庆功,倒像是存心拿我夫妇二人寻开心的。”胜赖脸色微暗,生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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