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2 / 2）

她还能说什么，你们真棒？

胜赖不会有这么好的兴致，一定是织田信长带得头。

遥襄转身给自己找了个事，她越过熊的前肢，跑去将熊屁股上的两支箭拔下来。

“是哪位好心的大人出手相助？”遥襄笑眯眯地问。

信长清了清喉咙，终于不那么沉闷了。

“小河夫人不必客气。”

客气你个头啊！遥襄在心里又为织田信长记下一笔。

两箭来自不同的方向，另一个遥襄没有继续追问，默不作声的信忠则免去了被遥襄暗中扎小人的待遇。

说起弓箭，遥襄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对呀，人法师。

她把人法师扔水里去了，这孩子到现在也没个动静，该不会是淹出个好歹了吧？

回头一望，浑身湿淋淋的人法师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刀仍紧紧抓在手里没有归鞘。

顺着遥襄的视线看过去，信长等人也发现了人法师。

信忠一摆手，招弟弟过来，父子兄弟相见，倒是没说什么安慰的话。

“人法师，你还好吗？”遥襄问。

“我很好。”人法师只是吓得不轻，其他什么事也没有，“小河夫人，你呢？”

“我呀......”说到这儿，遥襄才感到有些不适，“有点头晕，还有点恶心。”

胜赖就觉得遥襄最后骑在熊脖子上被甩的那几下可能要不好，现在可不是印证了么。

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信长抢了先。

“这里风大，小河夫人也累了，今天就到这儿，大家回去吧。”

熊是武田家的人杀得，尸体自然归武田所有，留下几个武士庖解尸体，一众人沿着湖岸向车驾停泊的方向返还。

遥襄去水边洗手，洗完一转身，就看到人法师跪在面前。

“小河夫人，你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永生不忘。”

遥襄将人法师扶起，爱怜地摸着他的小脑袋瓜，边领着他走边说：“什么恩不恩命不命的，像人法师这样可爱的孩子，我保护你，是自愿的。”

“我才不是可爱的孩子。”人法师咕哝了一句，语气有些不满，但眼神流露出受用还是出卖了他。

遥襄走回胜赖身旁，就松开了携人法师的手。

她笑着对信长说：“主君，令郎真是少年英雄......”

“我决定了！”人法师突然大声说。

遥襄正要把人法师挡在她身前对熊拔刀的事迹说给信长听，话头被打断，和许多人一样，意外地看向人法师，想听听他决定了什么。

人法师看着遥襄，神情郑重，语气十分认真，“小河夫人，我决定把我的天守阁送给你一个人住。”

遥襄愣了愣，好笑地与胜赖对视一眼。

“哦？天守阁给我住，那你住哪儿呀？”

人法师沉吟，“我就住在下面的厢房里。”

有人呵呵笑出声来。

遥襄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为人法师擦了擦不断滴水的下巴，有模有样地接道：“怎么好意思让你住厢房......”

“哦，还有！”人法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跳起来，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对遥襄说：“我还要带你去看海。”

“看海？”不下四道声音异口同声发出疑问。

“嗯。”人法师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像是在解释给其他人听，又像是单纯地在向遥襄许诺，“小河夫人没看过大海，等我长大了，我要带她去看海。”

傻孩子，这你也要嚷嚷出来，遥襄在人法师的下巴上捏了一把。

这下好了，山里的鸟儿没见过海，大家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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