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2 / 2)
信胜郁闷地叹道:“这回北信浓......悬啊,信浓丢在我手里,百年之后有何颜面见祖父与父亲。”
你爹不也丢过信浓么,遥襄心想,甲斐没丢就行,哦,最好骏河也要在。
“我就不明白了,武田带他们不薄,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怎地就......哎呀!”信胜丧气扶额。
“时运不济,天不作美。”遥襄在描花样子,停顿间抬头瞥了信胜一眼,温声道:“起因不是你,你就不要太过自责了。”
她有时候会想,当初若是没有发出地震的预警,大家都一样遭了大难一样的艰难生存,也许就不会出现这种事。
就是活得太好,把这些人的心给养活了。
胜赖留下的摊子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信胜接手的时候,坏心的老天在上面倒了一桶泔水,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给后人造成了武田家一代不如一代的印象,信胜有点冤。
与筑山御前和德川信康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骏河,小动作不断,信胜两头应付,稳是很稳,但内心清楚,武田一争天下的大势已去。
到最后,把骏河、远江丢开手,专心在北信浓与织田作战,边打边讲和,最终,武田退出信浓之日,双方达成协议,武田重新归顺织田。
织田作为强势的一方,谈条件时占据了非常大的主动权,织田信忠要求武田让出上野、远江,否则不接受武田的归顺。
武田家内部对此反应非常激烈,几番讨论下来都一致坚持只能让出远江。
如果织田不同意,那么......武田还没到山穷水尽,非降不可的地步。
信胜做出了最后一次尝试,他给信忠送去了一卷长长的申辩书,为武田的所作所为辩解,还用很大一段篇幅叙说他在织田家当质子是与信忠的交情。
这卷申辩书,信忠看了很久,看完后当心头的震撼之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直言笑说此书绝非出自信胜之手,背后一定有人捉刀。
信忠答应了信胜的请求,把上野留给武田,而远江送给了德川,想必是存心让两家针对骏河互相较劲,互相牵制。
平定甲州各国后,织田信忠挥兵上洛,完成了信长未竟的霸业,一统天下。
信忠移居京都,要求四方大名上京朝见,还有一份大名夫人的请帖,遥襄这位遗孀竟也被要求列席。
武田一行人到达京都算是晚的,信胜先去拜见信忠,两日之后大名和受邀的女眷一道出席,在一座新兴建的神社中举行的歌会。
信胜见过信忠后,绕路去京都的商市走了一趟,带回来一瓶据说是酒的东西。
“你确定不是醋?”遥襄好奇地盯着高脚盘上的水晶瓶。
信胜将瓶塞拧开,味道跑出来,遥襄点点头,确认这是酒。
“尝尝?”信胜拿起酒碟,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遥襄舔舔嘴唇,爽快地说“好”。
信胜就要倒酒,可想了想,又把酒碟扔到一边,蹬蹬跑去拿来两只刚买的水晶杯。
“商家说那些异族人都用这种杯子喝酒。”信胜美滋滋地将两只水晶杯倒满,一杯推给遥襄。
遥襄举杯看了看,咕哝了一句什么,便往口中送。
“啊!”
这声呵气声是信胜发出来得,酒很烈,顺着喉咙流下去的时候,就有一种强烈的灼烧感。
相比较而言,遥襄的反应就非常平淡了。
她皱起眉头品了品,喝下一口时就愉悦地眯起了眸子。
“咱们喝得米酒味道过于寡淡,而这个......”说着摇了摇手里的杯子,叹道:“劲儿太足了。”
她几口杯中酒见底了,信胜见状,生怕被落下似的仰脖一口喝干,然后整个人就懵了。
遥襄微微有些醉意,拉过凭几倚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信胜呆呆地伸过手去也要了一杯。
“夫人,这么久了,你有没有考虑过......终身大事?”
信胜打了个嗝,把碍事的高脚盘挪开,往遥襄跟前蹭了蹭。
遥襄从他的语气和开头语,就知道这是又犯病了。
“夫人,你考虑考虑我吧。”第二杯酒喝不下,信胜放到一边就开始哼哼唧唧地想要往遥襄的腿上赖,不遗余力地自荐,“我可听话了,夫人夜里冷不冷,我给夫人暖床......”
话没说完人也没赖上去,就被遥襄用脚推得后稍。
“我可暖了。”信胜趴在地上扁着嘴哼哼,委屈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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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襄对甲斐是有感情的,嘴上不承认,潜意识里还是想庇佑那片土地风调雨顺,她舍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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