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身死（2 / 2）

齐淼摔了一跤踉踉跄跄地跑到齐衡身边：“五哥……”

齐衡看他一眼，对战羿说：“把小天放下来！”

战羿摇头，背着齐天的尸体健步如飞，越过高墙后彻底消失。

齐衡身体向后倒去，齐淼扶住他：“五哥！五哥！”

齐淼不敢告诉袁青战羿把齐天尸体劫走的事情，用最近殡仪馆比较忙需要排队先瞒过去，袁青哭了一天，眼泪哭干了，神色哀戚地被村民送回家去。

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的齐衡总算缓过来了。

“五哥，你总算醒了。”齐淼给他倒水。

齐衡摆了摆手。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齐淼又道。

“你不用安慰我了，”齐衡说，“战羿有多厉害我比你清楚，他要想躲，我们绝对找不到。”

齐淼默认地把倒给齐衡的水自己喝了。

一会儿，齐淼突然想起一件事：“五哥，我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

“大哥的尸体……我们没找到。”

“没找到？”齐衡眉头紧皱，“战羿不是告诉你们了么？”

“是啊，”齐淼挠头，“我们的确是找到有血迹地方，以及被压塌的树枝，可就是没找到大哥的尸体。”

齐衡一动脑，脑子便发胀，他一天一夜没睡觉了。“这事告诉七叔了？”

“说了，七叔让咱们继续找。”

齐衡说：“难道被野狼叼走了？”

齐淼：“有可能，野狼闻到血腥气会出来。”

齐衡：“虽然大哥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到底也是姓齐的，七叔应该不会让他葬入齐家的坟地，要是你找到大哥的尸体，好好安葬吧。”

“五哥，”齐淼犹豫，“大哥拉上小天一起死，你不恨他？”

“你说呢？”

齐淼沉默。

“人都死了，说什么也是无用，”齐衡叹气，“我最对不起的是阿青，我和她就只有小天这一个孩子，她说的没错，作为父亲，我竟然没保护好儿子。”

齐淼不知怎么回话，拍了拍齐衡的肩膀：“五哥，你别自责了，谁也没想到大哥会那么丧心病狂，心狠手辣。”

夜黑风高，圆月如玉盘。

战羿把齐天带回博古斋，室内只亮了一盏小灯，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三楼有人。

齐天躺在床上，战羿摸齐天的脑袋：“我带你回家了。”

说完，还神经质地给齐天盖上薄被，就像齐天还没死一样，只是睡着了。

战羿开了空调，他此前看齐衡给他买的书，说低温能起到保鲜的作用，若齐天的尸体在常温下呆个七天，内部会开始腐烂，所以他必须在三天内找到一个冰库，能将齐天的尸体存放。

或许，最不能接受齐天死的，是他。

战羿熟悉一楼柜子里所有的明器，没有一样是能达到他要求的，随后战羿在三楼翻找，总算找到一枚西汉寒玉，放在齐天嘴里。

这是保存尸体的古法，也能起到定魂的作用。

接下来的两天，战羿白天每隔两个小时便出去一趟，寻找适合存放齐天尸体的冰库，晚上便打地铺，守在齐天尸身旁。

齐衡没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齐淼带着他回到博古斋，说战羿带齐天回来，齐衡一开始还不相信，后上到三楼看到地铺，齐衡才彻底相信。

但是，没有齐天的尸体，战羿也不在。

辖区派出所接到酒店的工作人员报案，说去冰库取肉发现一具尸体，也不知道怎么被人放进去的，并且有个人一直守在冰库门口，民警当场就把人给逮回派出所。

“什么？”齐衡下巴都掉了，“战羿把小天放酒店冰库里被抓了？”

齐淼在宾利车上向齐衡招手：“是啊！快上车去派出所接人！”

战羿袭警后，警察都以为他会往派出所外跑，没想到却是往里跑，派出所的警察没一个能拦住他，一时间鸡飞狗跳，文件满天飞，战羿就这么横冲直撞跑到停尸间，踹开门，找到齐天的尸体，不再跑了。

民警喘着气站在门口，没拔枪，口头警告战羿：“别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

战羿大掌摸齐天的脸，然后握着齐天的手，一双眼睛盯着齐天的指甲看，也不知道看什么。

“抓住他！”

队长一声令下，民警们扑上去。

战羿挣扎，抽出一只手掀开齐天的T恤，看到眼前的一幕，愣怔片刻，又被好几个民警摁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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