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死亡之地（1 / 2）

晚饭凌云在齐天家吃的, 袁青给凌云夹菜, 齐天为了堵住凌云喋喋不休的嘴也给凌云夹菜, 战羿今晚只吃了一碗饭，而且吃得很快, 齐天还想给他夹菜来着，战羿捧着碗说吃饱了就离开饭桌，进厨房把碗洗了上楼去了。

袁青奇怪地说：“战羿今晚吃那么少，平时要吃三碗饭的。”

齐天没说话, 有点儿不明白战羿怎么想的, 后来想想也是，战羿的脑回路异于常人, 他想什么，别人又岂会明白？

凌云吃完饭后天也快黑了，齐天把凌云送到老街街口, 回来时袁青端着水果要上楼去。

“妈？”齐天叫了声。

袁青转过身来, 说：“正好, 你拿上去和战羿一块儿吃, 他晚饭吃得少，如果他饿了, 你带他出去吃宵夜。”

“嗯。”齐天端着果盘上楼去了。

上到三楼，没见战羿的身影, 听到天花板上有声响, 齐天又上楼顶去。

果然, 战羿坐在屋瓦上看星星。

齐天摇摇晃晃地走到战羿身边, 把果盘递到战羿面前：“我妈说你今晚吃得少，叫我拿上来给你吃。”

战羿脸上这才有些许表情，接过水果吃起来。

齐天见他吃得津津有味，故作随口闲聊般问道：“你今晚怎么吃那么少，才吃一碗饭？”

战羿把一块苹果塞齐天嘴里，齐天皱眉，被迫吃下，于是这个问题就不了了之了，看来战羿不想回答。

齐天叹了口气，躺下来。夜风拂面，黑幕上群星闪耀。

战羿见此，将果盘放一边去，也躺在倾斜的屋瓦上，他刚才看到齐天把凌云送到街口，还以为齐天不回来，跟着凌云去玩了。

俩人躺在屋顶上许久不说话，正当齐天想着战羿是不是睡着了，侧过头一瞧，战羿竟然看着他。

“你干嘛这样看我。”

战羿面朝天，不看了。

齐天：“……”

齐衡在一楼喊了两次战羿的名字，没听到下楼的脚步声，然后走到门口朝着三楼喊，没想到战羿和齐天却在屋顶上相继坐起来。

“你俩怎么上去了！”齐衡怕他俩摔下来。

齐天总不能说和一个爷们儿看星星吧？“爸，怎么了？”

“算账！”

战羿二话不说直接从屋顶跳下去！还好晚上这一片区没多少人，不然准吓到人。

齐衡说算账，真的是算账，他让战羿把数目一一对上去，再用简体字记账，阿拉伯数字的账本也要一起记。

老老实实从楼梯下来的齐天坐在旁边吃水果看齐衡教战羿，不得不说，自打战羿来博古斋之后帮齐天分担了不少活，齐衡不在的时候还能做掌眼，真品赝品一眼看透，从不出错。

晚上十点多，齐衡回去了，战羿对完账把账本放好。

齐天问他：“你饿么？”

战羿低头看自己的肚子，肚子很配合地响了。

齐天：“走吧，带你去吃小龙虾。”

关上门，齐天带战羿到附近的夜市街吃麻辣小龙虾。麻小上桌后，战羿盯着盘子里的红彤彤的麻小，没动。

“还愣着干什么，吃啊，”齐天带上手套，开始剥壳，“味道不错，相信我。”

战羿学着齐天套上薄薄一层的透明塑料手套，一开始还戴错，撕下来又戴一边，齐天剥好一只虾肉递到他嘴边。

“吃吧。”

战羿就着齐天的手把小龙虾肉吃了。

“怎么样？”齐天问。

战羿点头：“好吃。”

“敞开肚皮吃，”齐天向战羿挑眉，“当是奖励你明天和我一起回老家。”

战羿：“嗯。”

喂饱了忠犬，齐天心安理得了，双手插兜哼着小曲儿与战羿并肩回博古斋。

齐天拿了衣服要进浴室洗澡，正想把浴室门关上，一转头就见战羿跟在身后：“你进来做什么。”

“帮你洗澡。”战羿一脸老实地说道。

“我已经痊愈了，不用你来伺候，你该干嘛干嘛去。”齐天将战羿往外推。

战羿不愿意出去，堵在门口，像一道铁墙，齐天没法关门，让他赤身裸-体地在战羿面前洗澡，还是有点儿尴尬的。

齐天沉气，说：“我自己能行，战大爷您就出去吧？”

战羿不为所动。

齐天眯眼，双手叉腰，酝酿片刻——“滚出去！！！”

战羿看到齐天生气了，乖乖地走出浴室，齐天砰地把浴室门关上，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洗澡了。

齐天洗完澡，战羿也到一楼后院水井冲完凉上来了，齐天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战羿坐在床上看书。

把毛巾挂在脖子上，齐天双腿交叠靠在床头看Ipad。

凌云突然在微信上发视频通话过来，齐天看了一眼战羿，接通了。

“天儿啊！还没睡吧？”凌云的声音从外扩器飘出来。

战羿听到声音后抬头看齐天。

齐天说：“还没，怎么？”

“没，就是无聊了，想找你聊聊。”看来凌云是真无聊。

“你不跟你的一号坑二号坑培养感情么？”

“它们自然是要培养的，”凌云说，“和人也要培养感情的嘛！”

战羿把书摔床上了。

齐天：“……”

凌云：“欸，对了，明天你要不要去海边玩玩，我开车去接你。”

“明天我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