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重重（2 / 2）

“七叔，我想齐婉的死忌就在这几天，所以齐婉才会在戾气最重之时回来报仇。”

“小五你说的也有可能。”

“七叔，我明白了。”

“你们都小心些。”

“嗯，您放心，我们会的。”

齐衡找到齐天是在村子大榕树的池塘边，齐天蹲在地上端详池塘的水面，微波粼粼，池塘里面应该有村民养了鱼。

“爸，您说这水有多深？”

“两米到三米。”

“那么深啊？！”

“不然你以为，”齐衡说，“村子里有几个人淹死在这池子里。”

“真邪门。”齐天叹了口气，“不过就算再邪门，也要下去一探究竟。”

说完站起来就要脱鞋子。

战羿制止他：“我来。”

“池塘太大，你一个人找到什么时候？”齐天把人字拖放一边，“一块儿找吧。”

然后做出一个标准的入水动作，水花四溅，齐天整个人钻进碧绿的池水中。

战羿也跟着跳下去。

池塘里的水是山上引下来的山泉水，池水倒没想象中的腥臭味，站在岸上看时看不清水里的情况，现在齐天在水里倒是能把池子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并且，齐天已经在水里两分钟了，也没浮上水面换气，这让站在岸上等候的齐衡急了。

“儿子！”齐衡叫了声。

战羿在水中听见，浮上水面。

齐衡说：“小天好久没有动静，你帮找找！”

战羿像一条灵活的银龙一头扎进水里，消失在齐衡眼前，水面波光荡漾。

说来也奇怪，齐天在水下不仅灵活畅游，且视线清晰，待他意识到这点时，已过去将近五分钟。

战羿找到他，抱着他的腰浮上水面，齐天抹了把脸上的水，在战羿的肩膀砸一拳：“干嘛呢？没见我在忙么？！”

“是我叫他去找你的，”齐衡说，“我见你那么久没上来，以为你怎么了。”

“我好的很，”齐天说，“放开。”

战羿松开齐天，齐天将池子里的水扫在战羿脸上，恶作剧得逞后笑嘻嘻地继续潜入水中。

齐衡无奈地摇了摇头。

战羿看齐衡，齐衡说：“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血玉珠的关系？”

战羿不说话，像是默认了齐衡的看法。

“跟着他吧，我不放心。”

战羿点头，潜入水中。

池塘里的水很“干净”，没有脏东西，许是齐家村的“道佬”每年都清理。池塘很大，占地面积约有将近两千平方米，齐天和战羿在水底下找了大约半个小时，也没看到他们要找的东西——齐婉的水棺，或者骸骨。

齐天爬上岸，战羿在后面托着他的屁股让他上去。

盘腿坐在石凳上，齐天呼气：“爸，什么都没有啊。”

齐衡：“去河里找找。”

齐天摆了摆手：“歇会儿，先歇会儿。”

战羿用自己的干衣服给齐天擦头发，齐天挥开他的手：“不用。”

战羿照样给齐天擦。

齐天对齐衡说：“爸，咱村的河段挺长的，您得算一算。”

“我知道。”

如果齐婉真的被献祭沉河，定是选在特殊的方位进行，当年肯定是根据齐婉的生辰八字计算出沉河的时辰，利用天时地利压制齐婉，确保齐婉死后不会化成厉鬼回来报仇。

这一招放在新时代来说，简直是残忍到极点。

但在那个封建旧社会，大伙儿都认为“妖怪”必须除掉，无论用什么处理手段，这是“妖怪”罪有应得。

虽然齐天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但如果齐婉的确是个“人”，却是被这样逼死的，不由得对齐婉产生同情。

路上，齐衡见齐天不发一言，问：“儿子，在想什么？”

齐天：“哦，没什么。”

按照族谱上齐婉的生辰八字演算，齐衡找到最可能是齐婉沉棺的地点，石棺极重，沉下河水中后指不定也会被水流冲到下游。

这一段的水流没那么湍急，战羿不让齐天下水，脱了衣服鞋袜就扎进水里。

齐天走进浅滩，回头看一眼岸上的齐衡：“爸，要是找到齐婉的石棺，您会怎么处理？”

齐衡犹豫片刻，道：“看七叔怎么说。”

齐天想了想，把人字拖扔到岸上，往水里走去。

“小天，这河水比较深。”

“我知道。”

言罢，齐天跳进水里。

齐衡忧心忡忡地看着齐天消失在水面，他知道血玉珠给齐天带来的变化在不断增加，他更担心以后作为凡胎肉身的齐天无法承受血玉珠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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