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吃醋（2 / 2）

大爷点头应着也是，齐天趴在窗边抬头看天，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觉得这雨下得有些古怪呢？”

话说那条裤衩跟充了气的气球一样飘飘扬扬地飞到邕江边，眼瞧着还有几米便落地了，突然像利箭一般飞射到一旁的绿化树上，手腕般粗细的树枝咔嚓应声折断！

齐宛透明的身形显现在雨幕中，环顾四周，也未见发射“暗器”之人。

裤衩对于鬼来说便是“秽物”，尤其是女人的。

狂风骤雨，对于灵体没有丝毫影响，齐宛依然一身黑衣，长发垂直。

齐宛凝视邕江水面，目光犀利，似已看穿一切，而后迈步缓缓走入邕江。

不消十秒，一团黑泥像是被踢出来一样蓦然从水里窜出，啪地一下砸在岸边的沙石上！

称霸一方的水鬼王终究还是像丧家之犬一样逃窜，另找栖息之地。

这一片经常有市民溺水死亡，江水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多是这水鬼王制造出来的，再加上新的水鬼要找替身，于是越来越多的人都死在这一片水域。说来，这水鬼王也吸食不少戾气，但和一百多年前死于沉棺、杀人不眨眼的齐宛来说是小巫见大巫，没有可比性。

齐宛睥睨四周俯首称臣的水鬼们，缓缓闭上眼不再理会。

邕城雨停了，屋檐往下滴水，在地面上砸出朵朵晶莹水花。

齐天再次打开窗户：“刚还大风大雨地，怎么说停就停了？”

凌云说：“停了不好么。”

齐天想了想，要下楼，凌云说：“资料要不我给你发一份看看？我刚说的差不多完了。”

“随你吧！”齐天头也没回地应道。

战羿站在柜台里，双手放在玻璃柜面上，双眼看向外头。

齐天说：“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呢？”

战羿看他，

“你有没有觉得？”

“嗯。”

战羿终于应他了，齐天又说：“有种异样的感觉，但是我说不上来是什么。”

“你和他在上面说什么？”

“你想知道？”齐天痞笑。

“说吧。”

“我让凌云查关于镇压石棺的玉印材料，他是学考古的，资料比较全，虽然比较官方，但总比咱俩瞎琢磨的好。”齐天说这话自谦了，齐天正史野史都爱钻研，有些他懂的凌云未必懂呢，就连齐衡都不敢说他这个儿子的水平在他之下。

战羿脸色有所缓和，再次“嗯”了一声。

“哦，对了，”齐天说，“我打算拍卖会把你带上，不过……”

“说。”

“你真的没身份证么？”

“？”

“要是拍卖会在外地，怎么给你买车票或者飞机票？没身份证买不了啊。”

“……”

看到战羿脸上全是“那都是些什么东西”的表情，齐天只好说：“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袁青打电话给齐衡，说今晚上回家吃饭，把齐淼和战羿叫上。

战羿第一次去齐天的家，不顾齐衡阻拦，执意要买水果，齐天便由着他了。

提着两袋水果进齐天的家门，战羿反倒拘谨了，齐天撞了他一下，调笑道：“嘛呢？紧张啥？跟媳妇儿第一次见公婆一样。”

战羿看他一眼，把水果放在桌面上。

袁青在厨房喊道：“儿子！来帮忙上菜！”

“来了！”齐天-朝战羿使了个眼色，战羿便跟着齐天进厨房端菜上桌。

袁青没拿战羿当外人，让战羿学着齐天摆碗筷。

坐在沙发上的齐淼对他身边的齐衡说：“五哥，你这徒弟打哪儿来的？”

“天上来。”齐衡回答。

“啊？”

“你别多问。”

“……”

吃饭的时候战羿也没客气，就像在博古斋一样，吃了三碗饭，袁青知道他吃得多，特地下多点儿米。战羿喜欢吃肉，袁青还把肉菜搁到战羿面前。

饭桌上，齐衡给袁青夹菜，然后是战羿，齐淼把碗递到齐衡面前，齐衡无奈地给齐淼夹菜。

战羿原本想给齐天夹菜，但最终也没夹，默默地扒饭。

吃完饭后齐天和战羿在厨房洗碗，又在客厅坐了会儿，跟长辈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齐天还带战羿进他自个儿的房间，直男的房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齐天小时候的照片抓住战羿的眼球，以及……齐天和凌云小时候的合照。

战羿没说什么，离开齐天的房间。

齐天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后脑勺：“我怎么觉得这木头突然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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