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阳气（2 / 2）

“鬼怎么知道我想去通茗茶庄？”齐天嘶了一声，“还是说，上我身的鬼想去通茗茶庄？”

“昨天你睡觉之前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齐天回忆道，“我就是抱着锦盒，然后睡着了。”

“昨天有东西进过这个房间。”

齐天爬起来，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锦盒：“你是说那东西是冲着玉片来的？”

“它没拿走，目的不是玉片。”

“真是奇了怪了……”

战羿说：“在你意识薄弱的时候上你的身，也支撑不了多久，你吃了血玉珠，身体会排斥它，它上你的身还跑出去，定是做了自损的打算。”

“为什么是我？”齐天疑惑。

“因为通茗茶庄，”战羿分析，“或许是因为以你的身份进入通茗茶庄才不被人发觉。”

“你的意思，上我身的鬼，目的是通茗茶庄？”齐天咬下唇，又说，“难道和那个人有关？”

战羿没说话。

“喂，木头，你说句话呗。”

战羿不应。

“我问你呢？”

战羿捂住齐天的嘴。

“唔唔唔！”

齐天掰下战羿的手，放嘴里咬。

战羿也没抽回手，倒是齐天自己松开嘴，留下整齐的牙印，齐天用手抹了抹上面的口水，把战羿的手扔回去。

俩人躺了会儿，齐天肚子响了，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进浴室洗澡。

“哇！这黑乎乎的一大片什么东西啊！”

下午一点多，齐天和战羿才吃午饭，那是齐天叫的外卖。齐衡见他俩迟迟不下来，把两人的早餐吃了当午饭，上楼睡午觉去了。

正毫无形象地啃着鸡腿吸手指头的时候，店门口停了一辆锃亮的黑色轿车。

西装革履的男人打开车门，从车里下来的人还是一副病态模样，阳光之下整个人白得刺眼。

萧远亭进来，看到嘴边还沾上酱汁的齐天，不由得一笑：“看来是我白担心了。”

齐天满脸黑人问号。

“食欲不错，应该没什么问题。”萧远亭说道。

“你……”齐天不动声色地把鸡腿饭往自己这边拖，“还没吃么？”

瞧齐天这护食的动作，萧远亭低头一笑，说：“昨天我见你离开时脸色不大好，又急匆匆地离开，所以向万先生讨了你的地址，过来看看你。”

“哦，原来如此。”齐天总不能直接说昨天他被鬼上身，他自己也不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

齐天的神色和态度令萧远亭眉间微聚，而后了然一笑，目光落在战羿脸上，战羿也看向他，与之对视。

“这是你们家掌柜？”萧远亭问。

齐天自豪地抬了抬下巴：“嗯，帅吧？”

被这么唐突地一问，萧远亭倒也不恼：“帅。”

“哦，对了，”齐天说，“你为什么要把玉片送我？”

萧远亭：“没有为什么，我高兴。”

“有钱就是任性啊！”齐天差点儿鼓掌了。

见此，萧远亭眸中闪过疑惑之色，说：“既然你没事，那我便回去了，有空再来找我品茗，随时欢迎。”

“好的好的。”齐天-朝他挥手。

人离开后，铺子里空荡荡地，齐天对看他的战羿龇牙笑。

战羿说：“他在怀疑昨天的人不是你。”

黑色轿车行驶在道路上，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

车内，随从说：“先生，我怎么觉得齐先生和昨日不同？”

倚靠椅背的萧远亭慵懒道：“你也看出来了。”

“是。”

吃完午饭，齐天在店里扛着鸡毛掸子闲晃，这边扫扫，那边吹吹，战羿在练习简笔字，偶尔抬眼看他。

齐天把鸡毛掸子搁在柜台上，说：“不行，我得去找一趟万川，亲自问清楚。”

“现在么？”

“对。”

战羿看古董钟：“等你爹下来了，我和你一起去。”

“嘿嘿，我就等你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