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事故（2 / 2）

“手艺不错啊！”齐天赞美道。

战羿一手各拿一串，左右开弓，没说话。

“喂，木头。”齐天叫他。

撩起眼皮子，战羿说：“怎么。”

“你是不是特讨厌我提起萧远亭啊？”

“没有。”冷冷的语调。

“真没有？”

吃完两串，战羿再拿一串撕咬。“我只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要不……我把那两千万还回去？”齐天试探道，“可是我没那么多钱，你那有多少？”

“我没查过，不知道。”

“把你手机拿来。”齐天伸手。

战羿掏出手机递给他。

打开银行APP，输入账号密码，点击查询，齐天吃了一口烤肉说：“你来我们家那么短时间，我爸给了你那么多工资和提成啊？”

看也不看一眼，战羿说：“你全拿去吧。”

“你这几十万和两千万相比，差距也太大了……”心里暖乎乎地，嘴上偏要这么说，齐天观察战羿的脸色。

“怎么来钱比较快。”战羿认真脸。

齐天摸着下巴打量他：“把你卖了，应该值几个钱。”

战羿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烤串往桌上一摔，二话不说站起来直接走人！

见此，齐天慌了，赶忙拉住他：“诶！我开玩笑呢！”

战羿不理他，抽手往店外走，齐天追出去，老板在他身后半开玩笑地喊：“记得回来给钱啊！小本生意啊喂！”

“木头！”齐天抓住战羿的手，“我真开玩笑的！我没那个想法！”

战羿不鸟他，径直走着。

看来真是触到战羿的逆鳞了。“老战，战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知道你怎么想的，我逗你呢，况且贩卖人口是犯罪，我是要成为人民警察的人，怎么可能做犯法的事儿，你说对吧？”

战羿看也不看他一眼，后脑勺透着冷冰冰的回应。

齐天心里的小人蹲地抱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我向你道歉！”

战羿突然站定，齐天撞了上去，差点儿摔了，待他站稳了，战羿戳他心口：“你已经说出你的真实想法，没什么好道歉的。”

言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齐天在他身后大喊：“我说了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眼瞧着战羿就要消失在拐角了，齐天跑着追去，刚到拐角，就被扯入阴暗的巷道中，柔软微凉的唇贴了上来，熟悉的气息缠绕在齐天鼻尖。

“唔……”

齐天一动，对方以为他是要逃离，吻得更用力些。

可能连战羿自己也傻了，愣怔地离开齐天的唇，拳头砸在齐天脑侧的墙上，再次离开巷道。

齐天摸着唇，从巷道里出来指着战羿：“你给我站住！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靠！敢亲了老子就跑！”

一辆小车失控一般从机动车道斜着冲向人行道，往齐天后方疾驰而来，战羿惊恐地回过头去：“小心！”

事发突然，当齐天转过身去，那小车的车头已印在齐天瞳孔里！

“碰！！！”

巨响之后，硝烟缓缓散去，只见齐天红着眼、喘息着双手摁在车头，掌心之下的车头凹陷严重，引擎盖已变形，保险杠“哐当”一声，砸在齐天脚下微凹碎裂的人行道砖块上。

战羿后悔不已，将未缓过劲儿来的齐天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没事了，没事了齐天……”

齐天回抱战羿，无声地十指紧紧抠在战羿肩头。

车里的司机陷入昏迷，战羿瞳孔微敛，放开齐天，抹去齐天脑门儿上的冷汗：“司机有问题。”

拉着齐天的手，战羿走到车窗旁，冲击力太大，车窗玻璃被震裂，战羿看到趴在安全气囊上的司机后脖颈上一条黑色细长的小虫嗤地钻入头发中，消失不见。

齐天哽着喉咙，声线颤抖说：“叫救护车，快。”

十几米外锃亮的黑色轿车从现场经过，往黑夜中驶去。

“先生您猜的果然没错，齐天不是普通人。”

萧远亭单手支额，慵懒地斜靠在皮椅上：“那几十吨的撞击力度，岂是肉眼凡胎能够承受的。”

“是啊，要是常人估计被撞扁了，救护车来也救不活。”开车的西装男子说道，“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看来齐天和他家的掌柜关系非同一般。”

萧远亭淡淡地：“嗯。”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情人关系，上次去博古斋，我瞧他俩眉来眼去地，呵……”

路灯一一倒退着闪过，萧远亭看向车窗外，没说话，目光逐渐深远迷离，似乎在回想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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