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是大师（1 / 2）

救护车到达现场, 交警已拍照取证, 看到车头凹陷，又见齐天安然无恙, 奇怪道：“这车之前有没有撞到其他硬物？”

齐天摇头表示不清楚，他哪儿敢说这是他弄的？

“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交警关心问道。

齐天看向战羿, 战羿说：“要。”

“那你们跟车去吧, 后续我会联系你们。”

“好。”齐天抬眼看路边的监控, 随后跟着救护车去医院。

“医生, 他怎么样了。”齐天问救护车内的医护人员肇事司机的情况,

“他有软组织挫伤，暂时昏迷，目前没发现有骨折, 但还是要回医院拍片看是否有内出血或其他损伤。”医生说道。

点了点头，齐天低声且言简意赅地问战羿：“你看到黑线虫了是么。”

战羿：“嗯。”

那只能等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再查看肇事司机了。

戴着口罩的医生问齐天：“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我们说。”

齐天摸了摸脑门儿：“我没什么, 是他不放心, 让跟着去医院检查检查的。”

他指的是战羿。

医生不是交警，单看车祸现场不知发生什么事, 抬手去摸齐天的头, 接着是颌骨, 脖颈，肩膀, 一边摸一边问疼不疼。

齐天都说不疼。

医生：“那去医院拍个片吧, 以防万一。”

去到医院, 齐天很快就检查完了，医生看片子说没问题，让他们先回去，齐天嘴上应着，朝战羿使了个眼色，一起找到肇事司机的病房。

医生和护士还在安顿肇事司机，辅警说还没联系上司机家里人，医生和辅警交代几句离开。

趁着辅警在门外打电话，战羿和齐天进病房，齐天二指往肇事司机额间一抹，一条黑色线虫从后脑头发里爬出嘶嘶地要逃离，齐天刚要出手，那黑线虫忽然“噗”地自燃，连灰烬都没剩下。

战羿和齐天互看一眼，不知道是冲着司机来的，还是冲着他们来的。

而处理事故的交警看到视频闪出雪花疑惑道：“怎么故障了？”

调监控的工作人员说：“就那三秒闪屏，不过也能看得出小车的确是斜冲上人行道，那两名路过的市民险些被撞。”

“嗯……”交警还在琢磨。

“难道你觉得一个人可以拦下车子啊？当时车速那么快，跑都来不及，那不是螳臂当车么？”

交警：“但是现场没有刹车痕迹，哎，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

“你就按程序办理，有异议可以提交申请，开小组会议嘛，事故认定书出来后司机对处罚不满可以申请行政复议。”

他们不知道，齐天双手拦下那辆车时体内的血玉珠产生巨大能量，连人行道的地砖也被震碎成了蜘蛛网，能量波及到四周，所以才造成监控视频闪屏的情况。

凌晨一点多回到博古斋的两人轮流进浴室洗澡，待战羿洗完澡出来，齐天背对着战羿侧躺，战羿犹豫片刻，掀开被子上床去，并关去床头灯，黑暗笼罩，屋子里一下子静谧许多。

战羿抬手去摸齐天的脑门儿，想在睡觉之前查看齐天体温是否正常，缺被齐天握住手腕。

战羿：“你还没睡着。”

齐天：“嗯。”

收回手，战羿放在齐天的肩膀上将人扳过来，嘴唇动了动，可又不知应该说什么。

齐天见他没说话，便说：“睡吧，很晚了，我困了。”

长臂跨过齐天，呈揽抱齐天的姿势，战羿说：“今天晚上，我——”

“我明白，”齐天说，“你不是故意的，你是一时冲动。”

战羿欲言又止：“……唔。”

这一夜，两人各自揣怀着心事入眠，谁也没对那一吻提及只字。

次日，天际现出微光，残月冷冷淡淡地挂着，再过不久便也消失而去。

一夜无眠的齐天起了床，轻手轻脚地下床简单洗漱一番就出去了，听到房门掩上的声音，战羿缓缓睁开了眼，昨夜同样失眠的还有他。

站在博古斋后门，齐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往老街包子铺走去。

再回来时提着大肉包子和豆浆油条，刚要开门，后门便开了，战羿就站在门口。

“你起得真早啊，哈哈。”齐天尴尬地笑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战羿等他进来，把门关上。

齐天总不能说他昨晚合上眼之后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俩的事情，咳了一声，道：“早睡早起身体好，我昨晚睡得香，没做噩梦，自然醒得早。”

战羿闻言，没说话，齐天也习以为常了。

把早餐放在桌面，战羿就站在身边，齐天没话找话：“你刷牙洗脸了么？”

“嗯。”

“那吃包子吧，你爱的大肉包子。”齐天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