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除湖中邪祟（2 / 2）

齐衡叹气：“也罢，总不能不让他出门。”

“我会照顾好他。”战羿说道。

“唔，”齐衡说，“无是就这么走了？”

战羿点头。

“行吧，无是一直都这样，能走就绝对不坐车。”

黑夜降临，山道陡峭，无是和徒儿无尘一步一个台阶地往山上走去。

无尘扯了扯无是的长袖仰头说：“师傅，我想尿尿。”

无是和蔼笑道：“去吧，师傅在此处等你。”

无尘寻了棵树，对准树根尿，耳边听到飞鸟掠过枝叶的声响，抽了裤子再走回去，看到无是定定地站在石阶上：“师傅，我好了。”

无是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往前走，无尘走上两个台阶：“师傅？”

清冷的月光之下，无是脸色惨白瘆人，睁着双眼却眼神涣散，无尘嗅了嗅，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借着月光仔细瞧，无是颈项上有一圈黑痕，正潺潺地冒出血来！

山间回荡着孩童悲痛的喊叫——“师傅！！！”

齐天惊醒，坐起来不住喘气。

战羿打开床头灯：“怎么了？”

“做噩梦……”齐天声线颤抖地说道。

“梦到什么？”

恐惧地转头看战羿，齐天双唇微颤：“无是、无是大师死了……”

“别怕，”战羿轻拍他后背，“只是做梦。”

齐天抹了把脸，掀开被子下床，战羿拉住他：“去哪儿？”

“上山找大师。”

“天亮再去。”

齐天看闹钟，凌晨三点，阴气极盛的时候。

战羿把他拉回床上躺下：“如果你想去，五点再出门。”

齐天妥协地闭上眼。

梦境里，齐宛出现了，还是像上次一模一样的场景，脚下是水，伸手触摸四周也是水，但是齐天能呼吸。

齐宛朝他心口伸手，丝丝黑气从他胸膛冒出，被吸入齐宛掌心中，齐宛旋转手腕，最后五指收拢，黑气消失在齐宛手中。

“水鬼的怨气。”齐宛像是吸取了新鲜血液般满足地仰头。

“嗯。”齐天问，“你有没有再去找萧远亭。”

齐宛没应话。

“不说话，意思去了？”

“覆在夜露中观察过一次。”

“我看你是想魂飞魄散，”齐天哼笑道，“你压根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有我的打算，”齐宛冷淡道，“况且我和你只是立下血契，你帮我查找当年的真相，而我不伤害齐家村的人，我事用不着你管。”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我说了，我有我的打算。”

“行行行，”齐天不耐烦地挥手，“你赶紧从我梦里滚出去。”

齐宛蓦然伸手扼住齐天的脖子：“我警告你，在没有查清之前，不能伤害他。”

齐天涨红了脸，拍打他的手：“你、你……以为我是、是你啊……”

滥杀无辜。

齐宛松开手，齐天咳得脸眼睛充血，指着齐宛说：“我看你胆子肥了，欠收拾！”

冷静下来的齐宛才想起他不是齐天的对手，怨恨地看了一眼齐天后消失了。

“什么人啊这是……”齐天摸着脖子嘀咕道。

“他是鬼。”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齐天转过身去，竟然是战羿！他怎么跑进来了？还是他做梦梦到他？

战羿上前两步，齐天还在纠结：是梦吧？他是在做梦对吧？战羿是活人根本不能进入他的梦，所以他做什么战羿也不会知道咯？

俩个爷们儿对视挺尴尬地，齐天抓了抓头发：“呃，我想说，那天晚上你亲我……是出于什么心理？”

“想知道？”战羿挑眉。

“想。”反正是他自己的梦，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战羿温柔一笑，渐渐在他面前消失，齐天伸手去抓，抓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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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写越慢，这一章写了三个多小时，还是专心致志地琢磨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