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之行（2 / 2）

“那你……”怎么还穿这样来？

接受一群人求知若渴的目光，严梧淡然一笑：“西装就是我的战衣，去哪都得穿上。”

张琼说：“来，到我这儿做个备案。”

严梧点头，接过表拿起黑色签字笔认真填写。

齐天凑到吴建安身边：“学长，这行吗？”

吴建安双手抱胸：“你都带帮手来了，他不行，你帮手行，不行我就撤了你的人。”

“……”

吴建安把钥匙拍在齐天手里：“开我的车去。”

“你不用？”

“我留在局里，一会儿碎尸案的证人到了。”

“行。”

“记得给车加油。”

“……”

齐天开着吴建安的越野，载着其余三个人出了派出所。

徐文冲坐在副驾驶上，后面坐着严梧和战羿。

把车停放在山下的停车场，四人徒步上山。

上到半山腰，徐文冲有些喘了，反倒是提着公文包的严梧步履轻松，再看齐天和战羿，跟走平地一样，顿时觉得自己老了十几岁。

齐天忍不住对严梧说：“严医生，看不出来你身体很好啊。”

严梧推了一下眼睛，温和笑道：“二十岁前我家就在灵山脚下那一片老房子，后来政府拆迁，才搬到城里的，小时候没事儿就爱往山上跑，习惯了。”

“难怪……”局办公室找严梧来，连人家以前住哪儿都知道，一转头又问徐文冲，“冲哥，你还好吗？”

徐文冲拍了拍胸膛：“可以。”

“那就好，累了就说，咱们可以歇一歇。”

“不用。”

齐天耳朵极其灵敏，听到徐文冲的呼吸加快，也不好驳了他面子，说：“我累了，咱们歇息三分钟吧，反正也到了半山腰了。”

四人进了望空亭，一旁的山道就是案发现场，战羿记着齐天吩咐，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老老实实待在亭子里，而徐文冲则是面对山道蹲在亭檐下，双眼睨着一点血迹都没有的曲折山路。

齐天对严梧说：“严医生，因为时间紧迫，刚才电话里没有说得那么详细，要不我来说一说即将要看的病人，您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严梧道：“好，你说。”

齐天把大概跟严梧说明……

末了，严梧点了点头。

齐天抿了抿唇，道：“无尘还小，我不希望他一辈子活在阴影之中。”

“我明白，你放心。”

“谢谢。”

“你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终于到达山顶，站在古刹前，满头大汗的徐文冲重重呼出一口气，严梧仰头看那庄严肃穆的古刹：“那么多年，还是没变。”

在门口僧人认得齐天，齐天说明来意，那僧人便领着四人进入寺内，主持接待他们，齐天向主持介绍严梧，一提到无尘，主持便叹气，如实与严梧说了近日无尘的情况，严梧又问了些关于无尘喜好、与无是大师的事，细细地聊了一阵子，才让主持带他见无尘。

无尘还是躲在房间里不愿意见人，齐天敲了好久的门，哄了许久，直至无尘不说话，齐天尝试推门进去，见无尘缩在床角角落里，身上罩着被子。

严梧沉重地朝齐天点头：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齐天坐在床沿：“小无尘，是我，齐天。”

无尘依然躲在被子里。

“你别怕，哥哥今儿来想跟你聊聊天来着，还带了个朋友来，也是你师父的朋友。”

听到“师父”二字，无尘才慢慢掀开被子：“师、师父的朋友……”

齐天向严梧看去：“对，就是他。”

无尘看一眼严梧，畏畏缩缩道：“我、我没见过师父有这么一个朋友……”

“我的确是你师父的朋友，”严梧尝试坐下来，“那时候你还没上山，但我可是从小到大都来这儿玩的，我家以前就住在山脚下。”

过了会儿，无尘才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真的么？”

主持道：“是的，你还小，不认识是自然的。”

无尘放下被褥，严梧拿了些糕点给他吃，无尘没有接，而是看向主持，主持说：“吃吧，你今天还没吃饭。”

这才颤巍巍地接过来，放在嘴里啃。

随后齐天和严梧尝试与无尘聊天，只是无尘不怎么愿意开口说话，二人也从未提及无是大师那一夜被害的事。

两个小时后，几个师兄陪着无尘，严梧让主持和齐天到外面说话。

“无尘对我还有警惕的心理，我打算在寺庙住一天，方便我了解他的状况，他年纪太小了，如果太过急进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严梧说道。

齐天思索片刻，说：“我没什么意见。”

主持道：“老衲叫人去布置房间，准备今晚的斋菜。”

二人异口同声：“多谢大师。”

待主持离去之后，齐天与严梧对视，齐天说：“希望小无尘能快点走出来。”

严梧叹气道：“是啊。”

齐天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喂，学长，我们打算在寺里住上一天，严医生说为了不让目击证人受到二次伤害，对，明天应该可以回去了，没事儿，能有啥事儿，包吃包住，你就放心吧，行，那先这样，详细的我回头再跟你说……”

严梧感受到来自一旁的目光，转过头去，见战羿倚靠柱子站着看他，严梧扶眼镜笑了笑，战羿还是面无表情，严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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