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追凶（2 / 2）

夜里，齐天回到博古斋，趁着战羿洗澡的功夫拿出竹筒查看，又喂了竹筒里的怨气一滴血。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

齐天骤然睁开眼，感应到竹筒里的东西在变化，小心翼翼地掀开黄符，那怨气便又缠绕上他的指尖，而后漂浮在窗外，似乎是要去什么地方。

回头看一眼正在熟睡的战羿，齐天抿了抿唇，双手攀上窗台，跟着怨气跳下楼去，双脚稳稳落地并未发出一丝声响，齐天跟随那怨气上蹿下跳离开老街。

直到齐天一路跑到邕城北街，被一个蒙面人拦住了去路，且怨气浮在那人掌心之上。

“你是谁？”齐天警惕道。

那人五指蓦然一收，怨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齐天嗅了嗅，不像活人的气息，警惕眯眼道，“是你杀了无是大师？！”

对方没有吭声，眨眼间却距离齐天十米之遥！

齐天追上去，那蒙面人又消失在夜色之中，再也寻不着踪影！

通茗茶庄地下室，萧远亭吸食新的怨气之后睁开眼，有人闯进他设置的鬼域里。

随从敲门：“先生，齐天进入了鬼域。”

“我知道了，随他吧，”萧远亭沉气，“他最好能吃尽那些厉鬼，融合能量，省得我以后还要自己动手。”

误以为齐天追寻不到他便会离开的齐宛回到家后摘下脸上的黑布，坐了会儿实在放心不下，再回到北街，不见了齐天的踪影。

释放出手中从齐天那夺来的一小撮怨气，那怨气便又往一巷去了，直到停在通茗茶庄门前。

站在一巷通茗茶庄门口，齐宛欲抬手敲门，几次之后还是垂下手，凌晨三点，来这儿质问萧远亭无是是不是你杀的？

此时茶庄大门却开了，是萧远亭的随从。

“张医生，您请进吧。”

这会儿齐宛却犹豫了，他一点儿也不想把那干净的青年和杀人犯联系上。

“萧……”齐宛拧眉，“知道我来？”

“先生半夜醒来后睡不着，我从监控看到您在门外，先生说让您进来。”

“……”

齐宛进入卧室，萧远亭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站在床沿边，齐宛紧握掌心那一撮怨气，接着摊开手掌，试探怨气是否真是出自萧远亭，手却被人握住并往下一扯，齐宛还未反应过来，便半压在萧远亭身上！

“你没睡着？”

萧远亭抱着他：“装睡，想看你做什么。”

“你松开。”

萧远亭不仅不放开他，反而收紧双臂，双手在他后背轻抚，下巴在他颈窝磨蹭：“你是想我了？”

“请你自重。”

“我哪里不自重？”

一个翻身，萧远亭和齐宛换了位置，齐宛在下，萧远亭在上，明明是个病秧子，力气却还挺大？

“你干什么？！”齐宛手腕被桎梏在脑袋两侧。

萧远亭俯下身来，在齐宛耳边道：“你这大半夜的送上门来，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让你白跑一趟？”

“胡说什么！”齐宛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萧远亭轻笑着，“我当然知道。”

齐宛喉结滚动，道：“萧先生，能别闹么？”

萧远亭低头咬在他喉结处！

“唔！”齐宛浑身僵硬，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过了会儿，萧远亭抬起头来：“你不揍我么？”

“我出手的话你还有命？”

“能死在你手上，也值了。”萧远亭拨弄他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细细打量他那张脸。

齐宛撇过头去，这副身体是张澜的，这张脸也是张澜的，萧远亭看上的是张澜，而不是他。

“怎么，连看我也不敢了？”萧远亭揶揄道。

齐宛闭上眼：“你别这样，让我起来，我有话问你。”

“我想这样抱着你，”萧远亭埋头在他颈侧，“想问什么你问吧。”

推了两下，萧远亭还是不愿起来，齐宛只好道：“你杀过人么。”

“杀过。”

这么直白明了的回答，齐宛一时间不知怎么问下去。“杀了谁。”

萧远亭抱紧他：“我最爱的人。”

齐天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阴森寒冷，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臭气直钻肺叶。

他这是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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