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2 / 2）

“怎么着，不愿意？那行吧，我在所里吃。”

“今天办案需要到我么？”战羿问。

齐天上下打量他，摇头：“用不着。”

洗漱完毕，换上衣服，战羿也穿着整齐地在门口等他。“我送你上班。”

“哦……”

在路边的早餐店吃面，战羿把肉全夹给他，齐天给他夹回去：“全给我了你吃什么。”

“你吃。”

齐天看他，而后对老板说：“老板！再来一份肉！”

“好嘞！”

吃饱了往派出所走去，此时太阳红彤彤地出现在道路尽头。

一路上俩人没说话，齐天想着要说些什么，一抬头，就看到派出所大门了，不由得：“……”

咳了一声，双手插兜的齐天说：“我到了。”

战羿看着他，不说话。

“你回去吧。”

可战羿没有转身要走的意思，齐天握住他的肩膀扳过身去，推他往来的方向去：“回去看店。”

战羿转过身来，齐天快步进了派出所。

办公室里，齐天在看案子的细枝末节。

派出所里换班的换班，上班的上班，人员进进出出。

吴建安双手撑在桌子上对专注地齐天说：“天儿，你昨晚上半夜跑回来加班？”

“没有啊。”齐天莫名其妙，怎么今天总有人问他昨晚去哪儿了。

“那你朋友怎么在门口？不是等你的？”

“什么？”齐天一愣，“他还在外边，没走？”

“他送你上班？”吴建安反问。

“呃……”

“没否认就是承认了，还说不是男朋友。”

“学长，你也太八卦了，”齐天说道，“他真不是我男朋友。”

“不用怕，学长我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你的，这人么，魅力大的时候是会连同性也被吸引的，我明白。”

“你明白个X。”齐天把文件合上，站起来要往外走。

“我当然明白，想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学长我也是经常被学弟表白的，哎，这该死的魅力啊。”

齐天真想朝他比中指。

躲在柱子后面，齐天探出半个头来又缩回去，果然，战羿竟然还守在派出所门边，执勤的民警问他有事吗，战羿没说话，又站远一些。

叹了口气，齐天走出去，一路上不少同事跟他打招呼，齐天有点不好意思了，走到战羿身边，齐天说：“你还是回去吧，中午一起吃饭。”

战羿只看他，不应话。

“你再这样中午就别一起吃饭了，各吃各的吧。”

瞳孔微缩，战羿点头：“中午一起吃饭。”

“我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赶紧回去吧，顺便给我爸买个早饭，豆浆包子啥的随意就行。”

“嗯。”

齐天转过身去，战羿还站在原地，齐天抓了抓头发，背朝战羿挥手：“中午见！”

上午忙，开会，办案，一时间也忘记战羿的存在，中午下班时间齐天走到门口，就见战羿在那等着了。

“你想吃什么？”齐天问。

“随你。”

“那去吃烤肉吧。”

“好。”

穿过两个十字路口，两人到附近商业街吃韩式烤肉。

这是战羿第一次吃韩式烤肉，看到齐天怎么做，他便怎么做，烤好的肉放进齐天的碗里，齐天让他把烤肉放在生菜里卷着吃，战羿试过一次之后没再用生菜卷肉，而是直接吃肉，像极了以前古人对纯肉的渴望。

“木头。”

战羿抬头看他。

“你……”

“？”

“没事，”齐天想起之前战羿不喜欢别人问他过去的事，“肉不够的话就点，但是要吃完，不能浪费食物。”

战羿点头，又点了一盘肉。

吃完烤肉，走在回去的路上，经过十字路口，要等绿灯。一个女生从一侧跑来，肩膀撞在齐天身上，却透了过去，齐天疑惑地回过头去，那女生也诧异地看他，自发际流下一行殷红的血。

“你没事吧？”齐天问道。

战羿往齐天看的方向看去，没人，此时红灯跳绿灯，俩人走到下一个十字路口，看到许多人围在一辆车旁边，周围有人着急地打电话，齐天的视线穿过人群，看见倒在血泊中的人正是刚才那个女生……

齐天揉了揉眼睛，再看周围，有两个鬼魂混在人群里，在吸食阳气！

“喂！你们两个！”齐天怒道。

那两只鬼抬头对齐天张开血盆大口，却在看到齐天身边的战羿时瞬间化成黑雾散去。

战羿扳过齐天的身子，齐天也一脸错愕地看他：“我、我的眼睛……”

“阴阳眼。”

“我之前没有……”

“定是与你昨夜消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