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的变化（2 / 2）

齐衡看向战羿：“那也行。”

战羿说：“我要看着齐天。”

齐天瞪他：“我又不是犯人，盯着我干啥。”

齐衡：“他是关心你，别把人家的爱当成了驴肝肺，我找你六叔一起去。”

“嗯，叫上我六叔呗，没准六叔又发现什么商机，在北街弄成文化街什么的。”

“……”

很快，齐淼开着豪车来接齐衡了，齐天听到齐淼在车里爆了一句粗口，然后又听到：“乌鸦嘴加阴阳眼！还让不让人活了？！”

车子离开博古斋，齐天和战羿对视一眼，齐天脸红地转过头去。

战羿却问：“认识你那么久，也没见你真的诅咒过谁。”

“我怕遭天谴。”

“那倒是。”

“我还记得小的时候，住在一个宿舍大院里的孩子很多，六岁那年的夏天，我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把其中一个小女孩的影子带走了，我把这事儿告诉她妈，她妈还以为我胡说，当天晚上那女孩触电死了，家里的电线被老鼠啃坏，她摸到漏电的地方，她妈说我诅咒她女儿，闹得很厉害，女孩三七之后她妈也搬走了，我再也没见过。”

“这说明，你能偶尔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印象中是个黑影没错，长大后才意识到那可能是死神，你知道什么叫死神么？就是人活着的时候把灵魂直接带走，鬼差是人死后才带走灵魂的。”

“继续说。”

“哦，还有一次，我告诉我爸，同大院里的陈奶奶快死了，第二天，陈奶奶果然去世了。”

“还有么？”

“小学一年级，班里四个男生约去水库，我没去，让他们在岸上就好了千万别下水，他们没听我的，然后……全没了。”

“你活到现在真不容易。”没被人打死。

“我做错什么了？我真没诅咒他们，我只是说话的方式不够婉转……”齐天说道，“还好有我爸，我知道从小到大我爸都护着我，反正长这么大也没见有人骂我扫把星灾星啥的，只是我这张嘴，说坏的准灵。”

“要是一般人，定会少言寡语，性格孤僻，你正好相反。”

“所以啊，”齐天双手插兜，抬头看天，“我很感谢我爸。”

战羿食指抹了一下齐天的眼角：“没眼泪。”

“去去去。”齐天抬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上班了，你看店吧。”

“我——”

“乖。”

还调皮地拍了一下战羿的后脑勺才往老街派出所走去。

过十字路口时，一个女鬼站在齐天身边，齐天眼珠子瞥她一眼，当做没看到地吹起口哨。

“你能看到我对不对？”女鬼问他。

齐天故作掏出手机打电话：“亲爱的，你到了没啊，我快到了。”

博古斋里的战羿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哈哈，不急不急，我在等红绿灯，五分钟后见。”齐天又说，那女鬼竟然凑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战羿盯着手机，说：“你是不是打错电话。”

齐天多想告诉战羿有一只鬼貌似要缠上他了！“亲爱的，记得给孩子穿上我买的外套啊。”

战羿：“孩子……”

“真是个好妈妈啊，我也是个好爸爸。”

“……”

眼看过街行人红绿灯还有几秒跳绿灯了，那女鬼还站在他面前，绕开女鬼的话，那女鬼更会缠着他吧。

就在此时，天空的云朵遮住太阳，阴暗笼罩整个区域，齐天的眼眸的黑墨骤然散开，双眸阗黑，阴森锐利，那女鬼愣怔之间，齐天木然地跨出一步，穿过它往前走，女鬼惨叫着被黑蓝色的火灼烧，眨眼间魂飞魄散！

战羿听到那刺耳的鬼唳后擦柜台的手停顿，垂眸片刻，把抹布放一边，关了博古斋的大门往老街派出所方向走去，那是齐天的必经之路。

站在五分钟前齐天等待红绿灯的地方，战羿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连怨气也没有。

战羿站在派出所门口旁，吴建安从派出所开车出来，从战羿面前经过，又倒车回来，摇下车窗，摘去墨镜：“你怎么每天都来？”

战羿看他一眼，不说话。

“小天在里面，你要不要进去？不过只能进去五分钟，把话说完了就出来。”

“他在里面。”

“对啊，在里面。”吴建安嘶了一声，“我问你个事儿。”

战羿没说话。

“你和小天是什么关系？怎么天天都送他上班下班？”

“八卦。”这词是齐天教他的，对付男人很管用，保证对方不会再说话。

“……”

果然很有效。

碰了一鼻子灰的吴建安戴上墨镜，险些被镜腿戳瞎狗眼，手握方向盘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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