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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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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爹,您先去忙吧,我来跟她说。”严可明提议道。

“也好。”严忠觉得不管怎么说刘玉清都已经是自己儿子的人了,不管再怎么难过最终还是会同意嫁人的。

待严忠走后,严可明站到起来,然后在刘玉清面前蹲下,道:“我知你心中有怨,所以今天这事儿,我不跟你计较。”

“你们严家,欺人太甚。”刘玉清看着严可明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

严可明对这话不以为意,只伸手抚上刘玉清的脸颊说道:“清儿,我是真心喜欢你,也是真心想要娶你。虽说我昨晚对你用了强,可我对你不曾有半分虚假。”

刘玉清甩开那肮脏的手,怒道:“你这样的禽兽,哪会懂什么真心?”说着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严可明将她拉了回来。

“去告你!”饶是看起来再柔弱的刘玉清,此时也自生出一股子韧劲。

严可明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放开了刘玉清,笑道:“原来清儿不仅柔弱,还天真的紧。”见她看着自己不说话,遂问道,“清儿啊清儿,你只知道严家富甲一方,那你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除了做畜生,你还能做什么?”刘玉清只恨自己是弱女子,不能杀了此人。

严可明依然好脾气的原谅了这女子的无礼,道:“本官乃大理寺正卿,清儿觉得你能告赢我吗?我呢,不妨给你交个底,你即便今日去了大理寺,即便你把状子递了上去,只要本官动动笔,改改你的状子,你这状子不出两天就会被退回来。”

“你······”刘玉清后退了半步,顿觉余生再无可恋。

严可明该说的都说了,又再次放软了姿态,柔声道:“清儿,日久见人心,我发誓我这一生,除了你,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之后呢?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其中一个听客问道。

“若是不了了之,哪还会来什么冤案?”讲故事的人嗤道,“且听我一一道来。”

自二人成婚后,尽管严可明对刘玉清是真的好,但刘玉清对他依然充满了恨意。于是在严家尤其是严可明对她放松了管制时,刘玉清毅然决然的跑到了京城顺安府状告严可明打死表兄并霸占兄妻。在大楚,民告官,妇告夫,子告父,均要承受杖刑,但刘玉清仍愿意承受这一切,不可谓是不忠贞。刘玉清以为避开大理寺就能避开严可明的掌控,殊不知严可明早就有了防备。当顺安府的京兆尹张毕汤传严可明过堂时,严可明声称朱石磊为了拿到严家的钱,早就签了一份与刘玉清解除婚约的协议。至于打死朱石磊,严可明辩称那是因为拿到钱的朱石磊心有不甘,一面跪求刘玉清理解原谅,一面又企图玷污刘玉清。幸而严可明出现及时,让下人出手制止。可下人出手没有分寸,这才失手打死了朱石磊。不过严家早已经取得朱家谅解,并赔偿了不少银子。他甚至说自己对刘玉清一往情深,娶她也是经过了三媒六聘,他甚至还许下了一生不纳妾的誓言。他虽不知道刘玉清为何在婚后还要状告他,但他问心无愧。他只是气恼为何刘玉清的心里仍惦记着那又穷又丑的朱石磊。

张毕汤当然不能只听取严可明一面之词,毕竟状告这位大理寺正卿的人,正是他的妻子。但调查的结果却是严可明所言句句属实。解除婚约的协议,有朱石磊的签字画押。朱家人也证实他们已就此事原谅了严可明。还有二人的婚约,刘玉清的娘家人也出面说是同意的,还说严可明对待二老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那般孝顺。

面对这种种证供,刘玉清即使再怎么申辩也于事无补,甚至还被张毕汤警告若再有下次,定严惩不贷,而这次,看在同僚严可明的份上就这么算了。只不过刘玉清逃过了顺安府的惩罚,却没能逃过严可明的惩罚。

据说那天回家后,严可明第一次动手打了爱妻,而在以后的日子里,严可明都是一边爱着刘玉清,一边又打着她。

“这么说,严可明早就勾结了顺安府?”又一听客问道。

说故事的人道:“这就不清楚了,不过顺安府的人对此事的勘察草草了事倒是真的,听说连朱石磊的尸首都没找到就结案了。唉,可怜那女子,年纪轻轻就遭受这般对待,如今只怕是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喽。”

“这严可明怎么说也是今年的二甲,这不是知法犯法嘛。”

一听这话,说故事的人乐了,“一看你就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他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的人,见没人后,才小声说道,“我听说,他这二甲是顶替别人的。他本人,可草包的很。”

“不、不会吧?”听客有点不信。

“得了,走了。”说故事的人才不管他人信不信,他只管将该说的都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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