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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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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澈极其配合的讥讽道:“我可没这样的二叔。”

白展林听后那脸色是一片铁青,当即言道:“内侄昨日带这位公子入校场是小侄身边的小厮亲眼所见。”

“澈儿,他所言可属实?”白峰扬已是不再压抑怒气的问道。

白澈没有说属实,也没说不属实,只是调侃道:“此时我才知道原来二叔竟有跟踪小侄的癖好,二叔可真是喜欢我啊。”

白展林那脸色又是一阵白一阵红,却必须要大义凛然道:“外人私入校场事关白氏一族生死,即便你是我侄子,我也不能任由你胡来。”

“白澈,如今你可还有话要说?”白邢趁势说道。

白澈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道:“我这人内敛,不善言辞。”

白邢自知说不过他,将苗头对准白展博问道:“家主,您可想好要如何处置你的儿子?”他特地将“儿子”二字咬的极重。

白展博还没说话,白峰扬就言道:“废除白澈继任家主之位。至于寻公子,既然入了谷,那就留下来吧。”

“谁要废除我孙子的继任家主之位。”威严的声音在一片对白峰扬言语的震惊中传来。

“阿爹。”白展博见是自家父亲,连忙起身将其迎到主位上。

“老家主。”众位长老连忙起身向白伟堂行礼。

“真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白伟堂笑呵呵的说道,又指着座位说道,“坐,你们都坐。”待他们入座后,才问道:“刚才是谁说要废除我孙子继任家主之位来着?”

“老家主,白澈作为继任家主,陷我白氏一族于危难中,实在不堪大任。”白峰扬面对白伟堂的威压虽说有些胆颤,但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危难?什么危难?我老头子每天好吃好喝的,我怎么没瞧见有什么危难。难不成是有谁家的房屋塌了吗?”白伟堂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夏亦欢见白伟堂如此会装,终于知道白澈的无赖承自于谁了。

白峰扬见老家主又演上了,嘴角一抽,将白展林所言与他道来。

“这么说来,展林是大义灭亲来了?”白伟堂深看了一眼白展林。

白展林从来都惧怕自己的父亲,被白伟堂这么一看,竟然立即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再发一言。

白伟堂轻哼了一声,朗声道:“从即日起,将白展林从我这一脉逐出,你,自立门户去吧。”之前白展林私下与白展博使些绊子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如今竟然要将谋夺他孙子的继任家主之位,那就别怪他不念父子之情了。

听到这番无情的言辞,白展林猛然抬头,带着些许的恨意,做着最后的挣扎,“阿爹,您不能这样,您怎么能为了袒护自己孙子而不要亲生儿子?”

“阿爹”白展博也觉得白伟堂此罚太重想要求情,却被白伟堂瞪了回去,只听白伟堂道,“来人,将白展林拉出去。”

白展林被拉出去后,好久,七位长老才从这番变故中惊醒,白勋颤巍巍的问道:“老家主,您这是”

白伟堂意味深长的看着白勋问道:“大长老也要求情?”赶白展林出嗣后,看他白勋以后还怎么与他沆瀣一气。

“不,不是。”这是白伟堂一家的私事,白勋是管不了的。

白峰扬在此时却说话了,“老家主,即使展林出嗣,也改变不了您的孙子带外人入校场的事实。”

白伟堂哈哈大笑道:“小楚可不是什么外人,他是我老头子的外孙女婿。”时至今日,白伟堂也才看出一向不管事的白峰扬竟存了废掉白澈的心思。想来也是,他就这么一个孙子,若是失了家主之位,继任家主就只能从宗族里选出。白展林已出嗣,白勋又没有儿子,那继任家主的首要人选就是他白峰扬的儿子白迹,此人可不是如白山那样的草包。

此言一出,七位长老都已经傻掉了,要知道白诗婉多年杳无音讯,而现在竟冒出了外孙女婿?

白伟堂才不管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事实上,小女婉儿已经逝世多年。”每提及白诗婉之死,他都沉痛无比,更是追悔莫及。“好在小女留下一女,已与小楚皆为夫妻。此次小楚入谷,就是替我那小女和外孙女来瞅瞅我这老头子。”

“呵,他说是您孙女婿就是啊,诗婉既然已过世多年,他又如何能证明自己的身份?”白邢不依不饶的说道。今日之事,原本就由他挑起,若是不能治罪白澈,那就真的是与白伟堂一家势不两立了。

“小楚。”白伟堂看着夏亦欢喊道。

夏亦欢会意,从怀中掏出一枚祖母绿的玉石戒指,而那戒指内悬着一个“白”字。这并不是每一个白氏族人都能拥有的,只有白氏家主的嫡系血脉才配拥有。

此戒指一出,夏亦欢外孙女婿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且迅速得到了认可,唯有白峰扬和白邢二人面如菜色,灰头土脸,似有不甘。只听白峰扬咬牙道:“即便寻公子不算外人,可他也没资格进入校场。”

“恐怕没有人比小楚更有资格。”白伟堂笑吟吟的说道,“你们可知婉儿夫婿的身份?”

众位长老面面相觑,他们只知道当年白诗婉看上的那名穷小子姓战,其余的一概不知。

白伟堂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我那女婿名叫战世恒,他不仅是今上曾亲封的‘镇国将军’,更是今上的异性兄弟。”白伟堂似是没看到众人抽气的表情,继续道,“十年前,大楚宫乱,我这女婿为救今上而亡,被今上追封为异性郡王。今上念着老头子的外孙女是他们夫妻唯一的血脉,特准其养在宫中,并赐了郡主封号。”

“可,可这跟寻公子入校场一事有何关系?”白邢心中虽有了思虑,但还是想证实一番。

夏亦欢昂首傲然道:“白氏一族虽可自建军队,但军队的最终管制权仍属于于朝廷。本郡马此番进入校场,实为皇命。”

此言一出,诸位长老是各有心思。白勋暗叹自己还好听了女儿的建议于今日没与白澈为难。白峰扬和白邢已是心如死灰,暗道自己得罪了皇亲国戚。白正源和白蒙都对这结果感到欣喜不已,不为白澈,只为眼前这人兴许又能保白氏一族这一代的平安。唯有四长老白嚣和六长老白启商一脸沉静,看不出半分情绪。

夏亦欢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不动声色说道:“当然,本郡马此番前来只为巡查,还忘诸位切勿过多思虑,皇上曾亲言他最是信任白氏一族。”

看来今上并没有猜忌白氏一族。无疑,夏亦欢的最后一句话,使他们不安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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