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述晞的日记9(1 / 1)
20XX年10月1日
今天一早,我们一家就匆匆前往火车站,去母亲家。---
我们一家人每个十一都要去一次,所以我每个十一都要记述一边。虽然是每年的固定节目,但是总会大有不同。今年最期待这次旅行的,依然是怜怜。她很喜欢她的表姐。确实,赵桉爱也是我最喜欢的旁系同辈,绝对没有之一。
怎么说——其实我真的无法说出来那种感觉。然后我才发觉,我似乎从未谈起关于她的事情,就如同我原来也没有谈起过怜怜一般。
她是单亲家庭,跟她的父亲,也就是我的二舅,一起住。我的二舅,我先前也多多少少提过,站在我的姥姥姥爷的立场上看,他是个不上进的人;但是站在我的立场上,他是个对待自己外甥相当友善的舅舅。----更新快,无防盗上----*--
不过赵桉爱似乎并不赞同。
他们一家今年刚搬家,因为二舅刚找到新的工作,赵桉爱也刚上高中。
“一个新的开始,哈哈!”他笑着说。
“啊,这么说来,小爱和晓晓是同年?”母亲问。
“小爱上学晚嘛。”
母亲听了,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她紧张地摸了摸喉咙,说:“这、这样……是我记错了!”
她对任何错误都十分苛刻,以至于一点小毛病就能让她变得紧张。而二舅却不太在意,他平淡地叙述这自己的过去:“这孩子刚要上学那年,我下岗,和她妈还闹离婚。”
说起我的舅母,我其实早就忘记她的样貌,我却记得那年,怜怜刚出生,他们还没离婚。正当他们在宴席上聊天时,二舅就谈起:他是在一颗桉树下向自己的妻子求的婚,所以生了孩子,男孩叫“桉相”,女孩叫“桉爱”。
一想到现在,真是令人唏嘘——是对人心。不过谁也没做错什么就是了。
上述提到宴席,想到明天我又要将那个戏剧性的故事写一遍,其实也一点也不嫌烦,我觉得在我未来的哪一天,也想将这样的故事编成小说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我刚躺下,突然想起我的水杯放在了外面,刚起身,出了房门,就听见母亲的喊声:“你别这么说!”
接着就传来父亲的声音:“那怎么了?他他妈不就是个混蛋?家里这么穷,养个小孩能养成什么样?”
听着他那轻浮的语句,母亲大约是急了,语气之前蹦出哭腔:“他怎么说也是我弟弟……啊,你一定是因为他们家没我们家过得好才……要是叔弟也这么说你,你会怎么想!”父亲也没说什么,然后母亲就哭了起来。
反正,估计这俩兄弟都是一样的货色吧。
然后我听见母亲哭着嘟囔:“我对不起晓晓和怜怜,要是我、我坚持工作的话,他们一定也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晓晓小时候就不会天天转学……怜怜也,也不会失去交朋友的机会……”
父亲大约是走到了她身边,我清楚地听见他鼻子出气,然后嘲讽地说:“你当你写书能赚几个钱?还更好,估计也是亏,别到时候连家务事都做不好!”
听到这里,我又退了回去。母亲的哭声渐远,我也没有睡着。
不知道到了几点,我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看见父亲房间的灯已经关了,才蹑手蹑脚地摸到厨房,把水杯拿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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