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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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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也吓得她够呛,外衣匆匆一裹,提了盏小灯,又弯着腰踮着小碎步出了房门。

到了书房,只觉静悄悄的,从外面看只有一片漆黑,莺莺心中一喜,动作越发轻微。

她走近前去推开一道细小的缝,一缩身子从缝隙里钻了进去。她借着提灯溜到厉王之前所坐的位置,在桌上摸索来摸索去,却一无所获。

她忍不住叹息一声,刚张开嘴就做贼心虚地捂住口鼻,目光透露着懊恼与庆幸。

提灯光晕昏暗,月光的清辉洒落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一层薄纱,莹白的肌肤透着光泽,映得人心晃动。

角落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吞拆入骨。隐隐有滋滋的人声传来,莺莺提着灯循声望去,哪想一阵风吹来—

灯灭了。

没有画面,只有声音。

咚,咚,咚,咚。

敲在莺莺的心上。被发现了?

提灯“啪”得一声滚在了地上,连灯都顾不上了,她头也不回直冲到门口,却被一只大手拉住手腕,拽了回来。

那人拉住她将她转了个个压到门上,纯心作弄她:“大半宿儿的,夜袭本王,嗯?”

是厉王!

莺莺从他的怀里艰难地伸出手臂,使劲儿推了推他,开口说:“殿下,莺莺……总之不是您想的这样,容我解释几句。”

厉王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说吧,本王听着呢。”

并不像很是在意她暗探书房这事,莺莺松了口气,开门见山:“殿下,您与阮盛枫那人可是熟识?”

“本王与子初数年同窗,子初才思敏捷,堪当大任。”她怎会对他起了兴趣?他心下奇怪,却还是如实相告,阮盛枫眼下的身份也没什么不可向外诉说的。

“万万不可,殿下,阮盛枫是世……”

她止住了话,该怎么说?重生一事她本就打算不告诉任何人,何况即便她说了,别人也只会当她犯了失心疯吧,或者甚至被当作哪里的孤魂野鬼活活烧死。

“怎么,做了这事,还说不得了?”他嗤笑。

“不是!”莺莺急着反驳,可除了她一己猜测,再也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明了。她抬起头,与厉王视线相对:“殿下,莺莺坦言相告,只希望您能相信我几分,那阮盛枫当不得如此信任。”

至于原因,她咬了咬唇,只字未提。

厉王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看不出他信了几分。他松开抵在门上的莺莺,冰凉的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脖颈,引起一阵颤栗。

莺莺目光倔强,定定地看着厉王。

“本王自有定论,莺莺不必心忧。”他到底软了目光,心里的冷硬化成了一滩水。

“那寝殿住得可曾舒服?明日便有丫鬟仆役随侍。若有什么想要的,尽可向他们提。”

莺莺欲言又止,“我……”话刚冒出个头儿就被截断了。

“若是担心声名,尽可安心。我已妥善安排,京城只会知莺莺姑娘早时入了王府,傍晚酉时被王府管家客客气气地送回了家。”

莺莺恼怒地斜了厉王一眼:“殿下,当真事务繁忙,不得空闲。”她本意指责厉王先斩后奏,可到了他自己的事却听不得旁人话了。

“莺莺这般可是怨本王未能事事亲至,寒酸了莺莺姑娘?闲人都道本王阴暗暴戾,可寡待之举,本王向来不认。”他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倒显了一股执拗,“也罢,既然娇娇贪心不足,本王也只好从命。你父兄之事,我若有了消息,自会告知你一二。你若能查出原因,本王自可考虑你的意见。”

莺莺面色一怔,她这般为救父兄又决定帮他的情意也许太过一厢情愿了。也是,未能给出原因就平白指责他数年的旧友……换作是她,也会置之不理吧。

莺莺转了想法,“也好,便算莺莺占了个便宜,莺莺便厚脸相应,预祝你我诸事顺遂。接下来几日恐多有叨扰,望殿下见谅。”

远水解不了近渴,话糙理不糙,莺莺决定先呆在王府,一来王府毕竟消息来源广,父兄之事还需多多仰仗,二来,她也可就近戳穿捉住阮盛枫的马脚,还了厉王恩情。

她倒不信,这人能做得天衣无缝!

只是一欠一还,还是抵不清了,她暗叹,也罢,来日方长。

厉王看着深思的莺莺,笑意一闪而过,应声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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