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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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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阮盛枫确确实实是世子的幕僚,可方才书房里的一幕也并非作假,难不成这阮盛枫先跟了厉王不成又另谋出路?

不对!那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并非简简单单主君与谋士的关系,阮盛枫与厉王必定私交甚好。

莫非,那人是世子派来的奸细?心怀鬼胎,特意与厉王交好?

莺莺心中一紧,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她不禁喃喃自语道:“可那世子已经去了淮阳赴任,那处偏僻遥远,世子操心为官之事都来不及,谈何构陷谋划呢?”

“姑娘,你说什么?厉王怎还没到,糕点怕是快失了原本的味道。是奴婢思虑不周,才选了它作谢礼。”浅碧说,语气着急。

“淮阳?谢礼?厉王!”世子去淮阳这消息还是厉王告知她的。

那天刚见面厉王便一句“本王允你”劈头盖脸砸了下来,她当时满是惊慌,满心只盼瞒着厉王,可回头一想,厉王定是早已知道,恐怕世子一事也有他在背后当推手。

莺莺尽力想要剥开迷雾,那世子可是要报复厉王?厉王知道吗?父兄之事与他们有关吗?

她心里慌得厉害,怕这人真是奸细害了厉王,怕他是厉王不怀好意的信友徒惹郁梁愤怒,也怕父兄就死他们口中所说的引子。

许是太久未能回话,浅碧面露担忧:“姑娘,没事吧?身子可还好?”

莺莺强忍着不耐支开了浅碧。她轻轻咬了咬唇,淡粉色的唇瓣上留下月白色的痕迹,她定要查明事实,在郁梁面前揭开阮盛枫的真面目,解除这些疑惑。

也算是尽她所能救得父兄,又回报厉王几分,她目光越发坚定起来。

说是想方设法,可莺莺也不禁有些发愁,她揉了揉额头,叹息一声却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前世身为闺阁女子,偶有听了墙角也不过为了好玩儿。何况婚后更是被死死地困在宅院里,后宅阴私倒是不少,对朝堂秘辛,暗中相轧又能有多熟悉呢?

想到这儿,莺莺目光一黯,面上也低落了几分,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腹。

她敛了心情,决定等厉王来了再行旁敲侧击。莺莺在殿里转来转去,时不时地立在门口踮着脚尖张望着,却还是不见半个人影。

她不由心生埋怨,这人真是……

“蹬蹬蹬”有些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莺莺去了脸上的不满,整了整衣物准备出门相迎。

“莺莺姑娘,奴是青鱼,殿下差我们在此处迎接您,他已为您安排了清心小苑,请暂且移步。”着青衣梳双螺鬏的丫鬟恭声问好。

莺莺愕然,声音里也难免带了焦躁:“你们殿下去哪儿了?可曾有个信儿说他何时见我?”

“奴不知,奴只知方才殿下应是在书房。可书房重地,我等并不常去,殿下也不爱遣人侍候。”

“殿下只说让您暂住几日。那清心小苑山水俱佳,又有花鸟卷轴,殿下先前又特意寻了闲情游记备置其中,在王府里也算数一数二的院落了。”

怕是殿下居所都未有这般尽心尽力,青鱼瞅了眼莺莺,她这会儿皱了眉,连她一个女子都觉得心头发颤,何况男人呢?

青鱼先前心里隐隐的嫉妒散去了,语气自然更加谦卑。

莺莺没听出这细微的差别,从厉王处打探消息看样子是行不通了。她转念一想,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她自认算不上胸有沟壑之人,重活一世也不过多长了个心眼儿。本想依着前生记忆,却发现她实在是一叶障目,此世迷雾重重,着实难以探清。

而厉王就不一样了,这人在她面前喜怒无常,形于言表,可到底是平反诸多骚乱的将帅,说不定她挑个眉人家都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她现在也算是知道先前厉王为何好多次突得生气了,怕不是早已看穿她的谎言?她心里一突,不敢再多想,草草点了点头跟着青鱼走了。

晚上,夜深人静,月光如皎,透归微开的雕花窗泻了进来,照在罗汉架子床前的帷幔上,映出一道道亮影。

莺莺在榻上辗转反侧,她定定地盯着那些微亮影,面容却藏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蝉鸣声在风声中仿佛被延伸了,好久好久才传到寝室内,突兀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她猛地一惊,下定了决心,咬咬牙说:“去了!”

若厉王在书房,她铁定厚着脸皮,就算被他看穿也要想法子问得一二,若他不在,她也另有法子。

莺莺依稀记得白日阮盛枫好似在起身的时候递给厉王一封信,她大可去书房暗中摸索,先探明这阮盛枫来意为何。

她起身,云锦滑落,凉意飕飕,赶忙拢了拢衣襟,轻手轻脚地掀开帷幕,正欲了外衣穿上,却“嘭”得一声—

灯烛摔在了地上!

莺莺心跳如擂鼓,窗外一束光照在脸上让她陡然一惊。她凝神静听,这才露出微笑,幸好浅碧那丫头睡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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