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罗小姐,被告人是否对你有过亲密的举动?”
“是。”
“你是自愿的吗?”
原告席上的女子梨花带雨地摇摇头。
“他是否脱去你的衣物,并且接触你的身体呢?”
女子捂着脸羞愧点头,这时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是否自愿呢?”
“不!不!”女子大声疾呼着。
陪审团发出阵阵叹息。
“那他是否侵\\犯你身体的敏感部位,并试图与你发生关系呢?”
女子眼神空洞,一副花容早已失去颜色。只见她咬着下唇,再次点头。
“你是自愿的吗?”
女子突然站起身,以触柱而亡的誓死决心,冲着审判席的桌角飞奔过去。庭内一片哗然。法警反应快速,一把薅住女子的肩膀,将她按下,带回到原告席。
见女子已经被左右法警控制住,暂时性命无虞,陪审团成员这才放下心来。一时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肃静!”
带着老花镜的法官敲了敲法槌,浑厚的男低音响彻庭内,将小声的交谈压了下去。
王律师冷冷地看戏,心想这一唱一和的苦情戏,还真让人柔肠寸断呢!
“原告你似乎还有话说?”法官对着原告席发问。
“他其实已经骚扰我很久了,还说他的助理只能穿裙子,不能穿裤子。还说要我学会三秒脱衣的本领。他是上司,我只能忍气吞声,而且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家里还有生病的父亲需要我供养。可谁知……谁知他那晚竟然……”
恰到好处的哽咽,令陪审团一片唏嘘。唏嘘很快升华为愤慨,人人脸上都颇有种打倒资本家恶棍的架势!
“证据确凿,辩方律师还有何陈词?”
王律师摸摸下巴,“又来这招?”
利用人心理对弱者的同情,和对富人阶层的偏见,想要左右陪审团的判断。门儿都没有,再说那几件布满体\\液的贴身衣物能算得上什么证据。看来……
“我虽然不是守身如玉,可也图个你情我愿,牛不喝水我不会强按头!”
“咳咳,被告注意言辞!”法官敲了敲法槌,一双眼睛透过镜片几乎要将被告席上的沈濯瞪出翔。
这个年轻人,惹上这么麻烦的官司,还能有闲情逸致插科打诨。方才法庭激辩时,他干脆闭目假寐,根本毫不在意。长得一副惹是生非的坯子,一看那双桃花眼就知道没少兴风作浪。
“祖宗!能消停会儿嘛!想把牢底坐穿嘛!”王律师咬着牙小声说。
看来只能使出撒手锏了,虽说有些不仁义,但也没办法了。总不能看着沈家历代精英创下的家业毁在这小子手里吧!
“尊敬的法官大人,还有对面不怎么尊敬的控方律师,我有一位证人,我请求允许他上庭。”
法官闭上眼睛,不耐烦地点点头。
“我叫庾非晚,十八岁……”
“他是亚灵人!”王律师见法官和陪审团意兴阑珊,赶紧打断证人絮絮叨的身份宣读,抢着说道。
果不其然,效果好得超乎想象。只见法官倏地睁开眼睛,一把脱去老花镜,一对眼珠几乎要冲出眼眶,跑到这位叫庾非晚的证人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原本只敢小声议论的陪审团一下子炸开了锅,
“什么!亚灵人!他们族人已经避世十数年,怎么会突然这么高调地出现?”
“听说亚灵人已经人丁凋零,他们是怎么找到的?”
“传说诚不欺我,亚灵人果然长相不俗。”
……
法官也忘了喊“肃静”,王律师只得自己大声说,
“众所周知,亚灵人是不能说谎的,否则会搭上自己的性命。这一名亚灵人能作证我的当事人在6月18日的晚上根本没有和原告在一起。当然,他也不是在网站上血拼……”
法官面无表情地“呵呵”两声。
“……而是和这位叫作庾非晚的少年在一起,为患有阿兹海默证的祖母过生日。”
王律师一席话毕,现场又是一阵骚动。
“肃静!肃静!肃静!”法官总算想起来自己这句台词,就像想要补齐先前落下的桥段似的,一叠声地说。
“庾非晚的亚灵人身份已经得到验证,这是证书。”
法官一手将老花镜推到眼前,一手拿着证书研究,似乎要把那张薄薄的纸看穿一样。
等到法官把证书放下,王律师才朗声问道:
“庾非晚,6月18日当晚,你一直和我的当事人在一起?”
“嗯。”
“回答问题要用‘是’和‘否’!”
控方律师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立马恢复斗志,不放过一丝打压敌方的机会。
“请控方律师停止双标,你的当事人刚才还只会摇头点头呢!”
王律师怼完转过头,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继续问证人:
“为沈家祖母过完生日后,你离开过沈濯身边吗?”
“否。”
陪审团内一片压抑着的笑声。
很好,陪审团的风向开始往沈濯这边倒。
“那你们做了什么呢?”
非晚想了想,当时沈濯一直抱着他,喂他吃了点蛋糕,然后摸了摸肚子,又亲了亲嘴。就睡觉了。
“我们都吃了蛋糕,然后他抱着我上\\床了。”
“嚯……”
“肃静肃静!”
控方律师擦了擦汗,把白眼一翻,插嘴道:
“难不成他也脱了你的衣服?”
“我根本没穿衣服啊!”
“嚯……”
“肃静肃静肃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