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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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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煜神思又发展开,大手一挥,又让人送去两箱冥币去。

这回倒好,陪葬品纸钱全准备齐了,还贴心地放在楚淹隔壁,就差买座坟把人放进去了。

管家不敢说,依照秦王的个性,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夜半三更,得知消息临昏侯高兴坏了,见着拦路虎已除,兴奋地剥了几张人皮,满脑子都是谋划者下一步要怎么样才能够掰倒谢煜一朝坐上秦王之位。

但又不想再等了,当天夜里,便前往殿前求见秦王,秦王垂眸而纹丝不动,看着谢欢眉梢透着的春风:“临昏侯有何事?”

谢欢犯难状,适才道:“素日国民安乐,自新法实行,沿街却常有暴景乱象,妖孽又横生,不久前听闻街市层有过一片汪洋火海,臣恐陛下不测,特来参见陛下告知此事。”

“妖孽,”谢煜低声,详作不知,只是抬眼望他,声音仍旧四平八稳,“何来妖孽?倒是近日皇城失踪者增多,淮河沿岸多出数十具血尸,临昏侯可知是何缘故?”

谢欢干笑道:“莫不是妖孽剥人皮修法?”

那狼豪笔啪的一声掷于桌案,谢煜声音沾了些许怒意,详怒道:“怪力乱神,谢欢你的书都读到哪去了?”

“陛下息怒。”谢欢提声:“国之妖孽乃佞臣,佞臣食百姓骨血以为血肉,与妖孽何异,他们剥皮是为了自己,而口口声声天下苍生,与怪力者纠缠,陷苍生汪洋苦海而不顾,两军交战不以务实锻造为根基,而仅仅凭靠着口舌就来生活,如此惑人惑己之徒,堪入陛下圣目?望陛下思之。”

他带疲色,只是道:“寡人知晓了。退下吧,临昏侯。”

临昏侯悠悠叹了口气,终是慢慢举起了左手,瞳孔中猛然倒映着天地万物的形状。猛然举起右手开口道:“大胆孽障,坏我社稷,败我朝纲,民不聊生,将尔等流放边疆海上,驱逐出本国,未有召唤,不得再入秦国境内,否则杀无赦。”

只见得秦王眼眸恍惚了:“大胆孽障,坏我社稷,败我朝纲,民不聊生,将尔等流放边疆海上,驱逐出本国,未有召唤,不得再入秦国境内,否则杀无赦。”

谢欢脑袋却越来越昏沉,彻底昏睡之前低低骂了声“不妙。”

谢煜不平不淡地看着对面谢欢平白无故钻出的狐尾与一对狐耳,喃喃道:“看来孤的客卿,还是有那么点用的。”

床榻之上的狐妖尚未清醒,但那药性尚未褪去,仍是原先唇红齿白的少年模样。又妖又媚的一只,横卧于塌,半阖的眼睫之上,是眼睑中一粒小痣,如流光溢彩,莹白晶莹的颊,唇却艳得惊人,如刚食了生人血的妖邪。

狐妖吗,不该是狸猫吗,谢煜捏着谢欢根部的白软的狐尾陷入沉思,他怎么记得,当初宓贵妃是用的狸猫换皇子。也不是,宓贵妃根本没生下皇子,抱了民间别人儿子妄想充当皇子却被他发觉,暗地派人将婴儿换成了狸猫,不料抱出来的却仍是个皇子,原因竟是这样吗。

他这个哥哥可一点也不老实,真是头疼呐。

他忽倾近张嘴便往谢欢脖上狠狠一口,睡梦中的妖孽被痛醒,睁眼还是懵懵懂懂,刚想开口却面色一白,手急急触上脑袋,果不其然毛茸茸的触感。

谢煜看着他这副狼狈样,忽的就很解气,他探手扯过谢欢的尾巴尖放掌心揉,谢欢尖叫了一声,两颊红得滴血,谢煜把玩着尾巴尖,眉梢轻抖:"临昏侯?原来秦国真有妖孽啊。"

他嗤笑了声,慢斯条理拢了袖,将他抱起,头颈却蹭着谢欢脖子低声道:“皇兄。”呼出的热息也烫人。

谢欢被抱于其怀,哆哆嗦嗦:“你既知我是妖..."

谢煜笑:“你不妨看看四周。”

谢欢颤巍巍抬眼,便见了空荡荡的殿内红烛隐跳,周遭布满符纸,是天罗地网。

白毛狐狸深觉此番贞操不保,瞬间急了眼:“陛下,秦王,皇弟,谢煜。”

他半支起身,搭腔:“如何?”

榻上的狐狸涕泗纵横,抱着破碎的衣衫哭丧着脸,“臣一片真心待您,此番实属臣之过错,无论臣身为何物,臣待大秦之心昭昭,日月可鉴天地可明,此番隐瞒确有隐情实乃臣之罪过,臣宁得正丘首,以明臣之真心。”

谢欢整个的盘坐于塌,白玉红线垂坠振翅,锁骨间是一片莹白映着艳红的暖玉,腰身纤细。

狐眼微阖间,满袖红尘,似紫陌,不似春风,松松垮垮间尽是浑然天成的媚态。

谢煜的眼一寸寸地划过,瞳孔猛缩如烫亮的辰星,燕山落雨,他开心地道:“我信啊,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你有把柄在我手上哦,哥哥。”

谢欢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是对这个称呼有些生疏,他刚想开口却发现耳朵和尾巴落到了对方手里,如幼齿褵褷其羽,狐尾不由自主地钻入掌心,谢煜被这个称呼弄得喉口一紧,又叫了声:“哥哥?”

谢欢的脸霎时绯红如血。

唯见得软玉香温溅,千桃掩艳怀,就着青丝缠指海藻般铺洒胸膛,绕艳肌玉色流连。

谢煜倾身贴近狐耳,两只在半空瑟缩了一下:“尝闻燕山春水润人心,南山的燕走春风,携了满卷春水,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谢欢崩溃了:“放我走吧。”

谢煜一脸认真:“不行。”

谢欢:“我是妖孽。”

谢煜却笑,一个吻将舌齿堵了个透:“那就来祸国殃民吧,兄长。”

他眼见着那片薄水之下身下人神色渐渐变了,千桃过眼,睑中寒痣孤色犹存,既冰却染人间欲色三分,春城乱花之状。两靥薄红微透,恍若季子所言尚裹冰霜的三月春桃瓣,搅动一池冰湖。

他心中爱之不敢近,只是一个劲叼住谢欢的耳朵尖用舌根刺激,弄得狐狸嗓音也哑了,瞳孔却倏忽紧缩着,他却还要用言辞刺激:“哥哥看上去不情愿,其实也是肖想过我的吧?”

谢欢摇头,浑身又瘫软无力,心里拜访了谢煜的祖宗十八代。

谢煜锁住他的手腕,右手拍了拍他两颊,嗤笑道:“说来哥哥也真是惨,财也赔了,人也赔了,命现在还在我手里,”他微微一笑,指尖又开始游走。

“以后每隔一旬哥哥就来一回我这吧,孤恰好有国事要与临昏侯商议,若是迟到了,”他凑近谢欢耳畔,在那耳朵尖上狠命一口,低低笑,“孤可不会手下留情的,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恐怕临昏侯早已见识过了。”

塌上狐抱着衣衫,雨漫云积,满城霜水积蓄眼底,一滴滴砸下,霎时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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