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1 / 2)
长乐公主坠楼身亡的噩耗令宿醉初醒的凌玬大为震惊。----更新快,无防盗上-------
“怎么回事?!大兄现在如何了?怎么不早报!”凌玬气得掀翻了面前一堆盆盆罐罐,只觉得脑仁炸着疼:“张冬!朕要去定王府!”
张冬先是顺着应了他一声, 尔后觑着他神色稍平, 这才小心劝道, “以奴才之见, 长乐公主的事定王恐怕自有主张, 陛下若是干预, 轻了重了都不妥,反而使定王为难。眼下最要紧的, 不如先措置一番说辞, 同晋国也算有个交代。”
凌玬听完略作思忖, 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朕这酒喝的, 脑子还不如你好使了。也罢了, 你叫……上次朕说文采不错的那个郎官……”
张冬忙接道:“许沛之。”
“对,让许泽拟一封给晋君的书信,不要国书就以朕躬个人身份, 说……公主身亡是个意外, 朕与定王都甚为痛悼, 也向晋君谢护佑不力之罪。写好拿来朕看。”
“诺。”
“你亲自出宫一趟,替朕探望定王, 问问他想如何措置,朕再下旨。”
不出所料,晋君魏恕并未对长乐公主的身故表现出什么愤恨之情,只是颇为哀伤地叹惜了一番, 向雍使含泪道:“得配定王,原是公主之幸,两国之福,奈何天有不测,人有祸福……都是女弟福薄。回去替朕向贵君及定王道恼,请雍君勿以长乐为念,人不在了情分还在,两国仍是亲家。”
雍使应下,魏恕仍有些不放心,又道:“听闻雍君后宫不昌,至今也只有皇后。朕有一族妹,正是及笄之年……若雍君不弃鄙陋,朕倒愿意再同贵国亲上加亲。”
雍使愣住了,未料到晋君竟卑弱到如此地步,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
这位雍使正是当初护送和静公主远嫁幽国之人,当年被幽国羞辱的一幕是他一生中永远难以忘怀的痛苦。不曾想短短数年,风水就这样倒转了过来。
“兹事体大,小臣不敢妄作主张。”雍使强按住心底的快意,拿足了腔调道:“待小臣回去转达陛下的意思,请我主定夺。小臣先替我主谢过陛下美意,愿两家永为亲爱。”
魏恕连连点头,松了口气之余,想到自己可怜的妹子,不由得心头一酸:“至于长乐公主……贵君与定王是何意?”
“照说出嫁女无论从前是何身份,于归之后便当从夫。----更新快,无防盗上------不过我主的意思是,陛下若希望公主魂归故乡,我们也可以……”
“不必了,就按规矩办。”魏恕摆了摆手,“她确乎已经是雍妇,断然没有再回来的道理。”
“陛下英明,只是这其中还有一个难处。”雍使有些踌躇,顿了顿才又言道:
“我家定王是个情深义重之人,始终念念不忘与发妻高氏的恩情。高氏乃原配,又曾为定王诞育过嫡子,这是宗族玉牒都记的明明白白的。是以定王百年之后,合葬同椁之人必得是高氏。但如此一来,长乐公主金尊玉贵,难不成要以妾礼下葬吗?”
“这……”魏恕额上见汗。他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屈辱,只是一想到这件事的源头归根结底还要追溯到晋国杀害高氏母子,便无法直起腰杆来理论。
雍使长躬一礼:“我主也为此事左右为难许久,终于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便在靠近定王风水宝地之处,为公主另起一冢。不知陛下觉得如何?”
魏恕沉思片刻,轻轻叹道:“也只好如此了,就依雍君的意思办。”
使臣将魏恕的提议一五一十回禀了凌玬,凌玬抚掌大笑道,“晋君真是个奇人……他还想嫁妹子?好啊,他愿意送,朕为什么不愿意纳?”
使臣也觉得此事颇为畅意,总算出了一口多年质子和亲的恶气。但乐过后又有些担忧:“可是依照祖制,皇后尚未诞育嫡子,陛下似乎不当纳妃……”
“差点把这茬儿忘了。”凌玬蹙起眉:“好,你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吧。此事不急,朕再同定王合计合计。”
待使臣退下,凌玬这才叹了口气,“倒成了个烫手山芋,好说不好接。违制且不论,何况大兄才刚刚丧妻,叫朕怎么和他开这个口?”
张冬想到上次小颖子送定王回来后同自己说的那番话,忙开口道:“陛下万别这么想。其实,定王一直很为陛下的子嗣而忧心,想来也是上次陛下征蜀时怹吓着了……如今陛下若为两国邦交而纳妃,以奴才的愚见,定王不但不会反对,恐怕还会帮着陛下压服众议呢。”
“好,你现在就去传旨,请定王进宫一趟。”
果然凌玧对此事并不反对。只要他点头,凌玬便底气十足,第二日在朝堂上理直气壮地同朝臣们打擂台。
“虽则皇长子最好是嫡子,但中宫多年无所出,也没有白叫陛下膝下空虚的道理。眼下不管是谁,能为陛下延绵血脉才是最要紧的。”
“话虽如此,但何人不可延嗣?为何定要纳晋女?万一晋女先于皇后生下龙裔,难保日后晋国不起什么别的心思。”这人说完,还有意无意瞟了凌玧一眼——当初晋国可没少在凌玧身上打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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