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身后丫鬟捧上木盒,里面躺着一个精致的木娃娃,温司浅拿出来点了点木娃娃的鼻头,突然淡淡的香味传来,散了浓浓药味,甚是好闻。
随即见她手指在木娃娃脸上一滑,原是青葱的孩童突然变成了婉约少女!空中香味也随之而变!
又一滑,少女的面孔变成了风韵的妇人,香味也渐渐浓烈起来。
好厉害的变脸娃娃!
温司奻瞬间惊呆了眼。
“喜欢吗?”
温司奻点点头,接过来一阵摸索。
“你按一下它的鼻子,就会散发香味,划一下左脸,它的脸就旋转到后面露出第二张脸,如此循环。”温司浅细心的讲解着,心底却是一阵嗤笑。
她就知道温五会喜欢这种玩意儿,从小就反应慢,成日迷迷糊糊跟个稚童一般,明明十三岁了,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她是打心底儿瞧不上温司奻,只不过是投了个好胎落在大房顾氏的肚子里,若自己是大房嫡出,定不是她这般。她愿意唤她妹妹,来逗趣她,不过是全了“姊妹和睦”四字。
“妹妹慢慢玩,二姐还有事这便回了。”说着便起身走了。
她望着温司浅远去的背影,心里莫名的奇怪感。
上一世,温司浅一直平静如水,和谁都是淡淡的,怎得现在对她这么殷勤?自从她病了以后,天天往她房里来看她。
她翻着手里的木娃娃,这种东西可是不好找呢,现在却送给了她。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擦着地的花牵撅着嘴小声嘟囔一句。
茶粥一巴掌拍在她头上,沉脸道:“休得胡说!”
“本来就是嘛!你们都觉得二姑娘好,奴婢就不喜欢!成天戴着个笑面脸谁知道她背地里什么样的人呢!看着瘆得慌!”
话音刚落,茶粥作势又要打她,她连忙躲到温司奻身边扶着床沿苦兮兮的叫:“姑娘救我!”
“好了好了。”温司奻好笑的摸了摸花牵的头阻止道。
茶粥放下手,站在一旁一板一眼的说:“姑娘您就宠着她吧!现在不收拾她以后净胡说!没得惹了祸也不知厉害!”
“诬蔑人!你几时看我胡说了!这不是姑娘在这我才说的嘛!”花牵不满的反驳道。
温司奻将木娃娃放进木盒里递给花牵,笑着安抚:“嗯嗯,咱们花牵是最乖的。拿去放着吧。”
花牵接过木盒冲温司奻甜甜一笑,退了出去。
温司奻看着侯在一边面无表情的茶粥,笑道:“花牵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自己有分寸,你也别太拘束她了。不然咱们这院子里真死气沉沉没点鲜活劲了。”
“奴婢省得,姑娘歇一歇吧。”
温司奻点点头,脑里突然一阵晕眩,视线迷糊不清,任由茶粥扶着她躺下。
“姑娘!习五姑娘的信……”诗杏边说边往房里走,待看见姑娘半眯着眼睛似在睡觉连忙低了声音。
温司奻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拿过信拆开。
一页又一页全是无聊的日常琐事。
正打算丢在一旁突然瞟见最后一页字连忙看起来。
“女女!昆陵郡富甲一方的白老爷被杀了!你不知道!他的身体都被烤成炭了!扔在官衙府外。我们偷偷跑去看,那脸被硫酸泼得面目全非,只留了一双血红红的眼睛吓死个人!当晚我就做噩梦梦见有人要烧我!我跟你说,最近昆陵郡发生了好多诡异的事,待我回京了讲给你听!我们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你等我去找你啊!我给你带了好多有趣的东西呢!期待不!”
温司奻放下信难受的翻个身。
习五……她现在一想起习五就脑仁疼。
她和习五是穿一条裙子长大的。在她知道的习五的一生里最喜爱做的事情便是找她玩,什么都要与她同一份,美其名曰姐妹都是这样。人人都道她们感情好,不是亲姐妹胜是亲姐妹。
习五爱叫她女女。她曾一度嘲笑她是不是因为不认识“奻”字,所以只叫她女女,她还很认真的教她,“奻”同“暖”音。
曾经她和她的所有回忆都是美好的。
可自从她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猜疑习五是杀她的人后,她就开始刻意逃避她,逃避她们的一切。
明明习五那么了解她,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为何最终还是要在她和姬洵之间插上一脚?
有时转念一想,习五同她一样,从来都不是代表个人。
她代表温府,习五也有身为习家人的责任。
她是不是对习五太苛刻了?所以不允许习五那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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