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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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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逍头也不抬地回绝:“不约。”

某个小朋友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挺直的脖颈又悄悄弯了下去。这点细微的反应落入两个观察力不容忽视的dom眼里,谢仪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意有所指地问:“为什么?”

这位心思难测的主,待人接物惯常留三分余地,除了恶作剧的时候,少有这么直白地刨根问底。楼逍一时拿不准他是想寻个开心呢,还是故意问给谁听呢。

蒋熙偷偷地拿眼睛瞄楼逍,那点好奇遮都遮不住。

“没心思。”楼逍屈指,轻轻敲了敲蒋熙光溜溜的脑门。

“蒋熙。”楼逍问:“你很在意我的感情和性生活?”有些缺乏安全感的青少年占有欲会盛于同龄人,这小孩听话的同时依赖心也很重。

蒋熙感觉自己的脸“唰”地蒸红了。

过分了啊,这单刀直入的问题,砍得他晕头转向,这么直接的吗?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但是楼逍的态度自然而坦荡,无半分多余的好恶。

“有点吧。”蒋熙便小声地承认了。

谢仪突然一拍桌,对楼逍道:“我也关心你啊!”

楼逍习惯性地回:“你那是八卦。”

对,八卦。一句话恰好解了蒋熙的围,这也是谢仪的暗示,楼逍便收起寻根问底的敏锐触觉,把一切端倪定位成解释合理的八卦。

dom在一段关系中处于主导地位,抛开私人情感客观地谈论性、癖好等等是楼逍的惯用技巧,有利于同奴隶进行良好沟通。方才的他想藉由蒋熙的反应,验证他一丝无理的猜想,却被谢仪一眼识破并巧妙化解。

谢仪的意思大概是,别这么认真的上纲上线啊。

楼逍回身点点谢仪,说:“以后别用什么接不接这种字眼,说得我跟下海似的,带坏未成年。”

谢仪顿时长长地“哦——”了一声,看来带坏未成年是重点啊。

蒋熙对成年人之间隐晦的机锋一无所觉,摸着耳垂不知在想什么。

新西兰之旅在何一粟的不安中来临,蒋熙意难平地挣扎着。飞机起飞前他扒住何一粟,小声:“我替你去跳!”何一粟求之不得:“快去快去!”

论蒋熙为了跳伞能有多不择手段。

白暖寒慈祥地泼冷水:“你冷静一点,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这些人只有越昭敢跳……”

也对,三千多米的高度呢,吓哭了也有可能哦。

他给楼逍报备过行程,一分钟前说自己马上要出发了,没等到回复便关机待飞了。

秋末的皇后镇气候凉爽,在机场远眺可见连绵的山脉,疏阔的建筑和澄澈的天空跟国内截然不同,蒋熙一时看呆,快乐的心情像气球般鼓胀起来。

楼逍三个小时前对他说:“玩得开心。”蒋熙回复一张咧嘴自拍。

跳伞安排在第一天、是倒完时差的第一个项目。

确认报名时候何一粟甩着那张纸,说是生死状。跟随式跳伞,他们的生死握在教练手里。

去往跳伞基地的车上,只有蒋熙有心情观赏沿途美景,作为一个无缘高空的小可怜,他终于放弃了冒名顶替何一粟的歪门邪道想法。

何一粟脸上挂着肉眼可见的紧张,白暖寒也是怕的,他伸手按住何一粟的膝盖,低声说:“不跳也是可以的,我等下会镇压住任何胆敢起哄的人。”

白暖寒的问题在于生理反应,他是一个不怕高但怕晕的人,担心高空失重下坠的时候产生心跳过快、窒息、呕吐等不良反应。而何一粟是心理恐惧更严重。

何一粟同样低声说:“我怕得要死,但理智上还是想试一试。有人不是说过吗,在大海里遨游过的人不会害怕小溪里的浪花,说不定这次跳伞会治好我的恐高呢!”

白暖寒了然,说:“好,你随时都能改变主意。”

作为你的队友,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弦”被分成三组,越昭带两个队友打头,蒋熙、白暖寒、何一粟留在最后。

仰头目送飞机远去,蒋熙揉揉后脖子,跑去找工作人员要了支冰激凌,一边舔一边说:“兄弟们加油!”

白暖寒听着噗嗤笑了,说:“你这一点都不走心。”

蒋熙报以更不走心的咧嘴,玩不到心仪游戏的少年面孔生动,表达他小小的不甘和怨念,可以想象团综播出后疯狂滚动的弹幕,妈粉和姐姐粉心都要化了吧。

苍绿的草地尽头,蓝色和白色交融的背景上,三个小小的墨点飞坠,打开伞包后去势顿减,彩色的伞带着他们飘荡。

越昭第一个落地,卸掉装备,远远的像个撒野的羚羊,带着满脸兴奋飞奔过来,一把拉住何一粟的手,说:“掉下来的时候就像塑料袋一样自由!你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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