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斗(2 / 2)
是我以前同桌的后桌的基友的女朋友的闺蜜。天晓得这破关系我怎么还记得。
她见我回头还不敢跟我直视,紧张地搓着手指,飞快地丢下一句“注意安全”,又像兔子一样蹦回角落。
接下来我又收到各种姿态的问候。
像狍子的,像仓鼠的,像猫的,都有。
还……挺有意思。
我笑出声。我挺久没有这样笑了。
成吧。
通风口下,我一脚踢开挡路的行李箱,扫了一眼车厢,笑容有些恶劣,“性别为男的,全部转头。不转的,回头我亲自帮他用高锰酸钾洗眼。”
猪蹄子们莫名一颤,多数自觉撇开头,偶尔两个反射弧长的也被旁边的兄弟帮着摁头。
只剩下,某位山宗同志。
我挑眉看着崇,“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着视线稍微往下挪了挪,又幽幽一叹。
原本已经想转身的崇又被我的话绕进去,难得迷茫,但没问出声就被物理科代抓住肩膀往后掰。
如果我看错的话,物理科代看向班长的眼神活像看地主家没开窍的傻儿子。
物理科代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崇将信将疑地打开屏幕。
之后为什么崇要面红耳赤,就不是我能明白的,毕竟我只是条纯洁可爱的小黑蛇。现在小黑蛇只想去找她的小伙伴……好好地玩、一、玩。
通风管道内部狭窄,但支管不多,主管道笔直畅通,基本上没有什么躲藏的地方。
遂,狭路相逢,分外眼红。
我缓慢地拉进距离,打量着对方——尖头黑麟,跟我区别不大,只有眼睛不同。它的虹膜是鲜红色的,几乎能滴出血。
它警惕地弓起身,远远地冲我嘶鸣。我同样高高立起半身,颈部迅速扩展膨扁,示威性地撩起毒牙。
没对峙多久,黑蛇突然打破沉寂,往前一突。
我下意识一侧,再回头就只看见黑蛇倒头跑的背影。
我:“???”
追他妈的。
通风管内虽光线匮乏,但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车厢的白灯透过间隙漏进来。光下细小的飞尘涌动,偶尔掠过一道黑影,有时是纠缠撕咬的两道,没两下又滚入黑暗。
鳞片折射出的白芒一闪而逝,像火星,还未开始燃烧就已经坠向消亡。
肉身砸在金属上的闷响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随之响起的是痛苦尖锐的嘶鸣声。被血腥味刺激得热血冲脑的我几乎失去思考能力,眼神透着暴虐,收回渗血的长尾,趁胜欺上,将几乎动弹不得的长蛇寸寸缠紧,毒牙直抵在它的全身三寸处,甚至往下微陷,逼出腥臭的血。
毒牙下的柔软躯体在颤抖着起伏。我只要一用力,就能洞穿它的体鳞,嵌在颈椎骨的骨隙中,让它彻底冰冷,化为僵硬的尸体。
片刻后,我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理智回笼,感知复苏,痛感也随之攀上我的神经,差点又把我逼疯回去。额鳞裂了几片,血珠不断地从尾部的鳞片间隙渗出,腰腹部最为凄惨,几段鳞片直接被连皮掀开,血肉模糊,淌出的血滚落在黑蛇上,流了一地。
反正一个字,惨。
我强忍住一口把它了断的冲动,两牙稍微错位,避开骨头内脏,上颔用力洞穿蛇身。
黑蛇悲鸣一声,剧烈地挣扎扭动,却被我死死地钉住颈部,脱离不得,最终只能近乎绝息地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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