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下雪的天，真的很冷！

姜亦琛踉跄了几下，终于站稳了，抡起拳也往骆景程脸上打去。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抛下他，他根本就不会受伤！你哪来资格说这样的话！”他也很生气，力气一下比一下大。

“是，是我懦弱！是我无能！但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把许歌让给了你！”

“你把许歌当成什么了？商品吗？所以说许歌离开你才是对的！”

……少年们拳脚相向，发泄着窝藏在心里好久好久了的恩怨情仇。是的，都是因为那个温柔善良完美的男孩。但是，他们却忽略那个被伤得最深的人……

沈郁想自己是哭了，脸上有水的感觉，黏黏的，流到嘴角咸咸的。心，紧紧地揪着，好像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他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好难受，好难受！

他一路狂奔，离那两个为了许歌打得难解难分的男生远远地。对！远远的！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再也不要再见到他们了！

“你是顾家的污点，是顾家的耻辱！”

“都是因为你，妈妈才会死，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顾瑾年的话忽然间尖锐地回响在耳边。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沈郁哭喊着捂着耳朵，可是他的声音挥之不去。

他“噗通”地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头。

为什么要生我下来！当存在的意义都被抹杀得一干二净，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这些年一直一直坚持的意义也忽然间荡然无存……为什么……他只是想有个人可以在乎，受伤了会问“疼不疼”，伤心了会安慰“别伤心”……为什么那么简单的愿望还是无法实现？

姜亦琛与骆景程打得累趴在雪地上喘气。

“沈郁！”没有看到沈郁，骆景程不顾身上的伤，一骨碌爬起来，“喂！沈郁去哪儿了！”

这才发现沈郁不见了。

“谁知道！”姜亦琛的气还没消，语气里依旧带着不快。

“……”如果还有力气，骆景程真的很想再把这个混蛋给揍一顿！

“去找他，他发烧了。”骆景程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地丢下话，就往沈郁可能去的方向走去。

“……”

沈郁还真会给我惹是非！姜亦琛坐起来，撑着被打痛的脑袋，恨恨地想。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是沈郁的电话。

“你在搞什么东西，没事不要给我乱逛！”气不打一处来，姜亦琛对着电话大喊。

骆景程停下来，转过身看着他。

“……请问是姜亦琛同学吗？”一个没听过的女声响起。

“……你是……”

“我是沈郁的同学，他晕倒在路上，我把他送到第一医院了，你有她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杨曦从补习班往家里走。这条路她每天晚上都走，所以即使很黑也不会害怕。而且刚刚下过一场小雪，地面上铺着斑斑块块的雪渍，看起来不会那么暗了。

一路哼着最近流行的歌曲，她走得很慢。

“啪嗒！”雪块从树枝上掉落的声音着实吓了杨曦一跳。顺着声音看去，开始落叶的某棵树下躺了一个人，她差点尖叫出来。在好奇心驱使下，杨曦屏着呼吸慢慢靠近那个人。

离那人越来越近，杨曦就越觉得熟悉。

“沈郁！”认出那人之后，杨曦赶紧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