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端(1 / 2)
临山和照水这才恍然大悟。临山迟疑道:“可是,若是那人谨慎,没有再出手,那该怎么办?”
徐凤声沉声道:“既然已经动手,那就必定有证据。无论如何,我都会弄明白。再说,如今最重要的是照顾好我娘,窈梨斋内这么乱,又如何能好好照顾她。”
临山点头称是。两个丫鬟忙擦干净眼泪,去吩咐小丫鬟们。不一会儿,窈梨斋便又变得井然有序,小丫鬟们都纷纷去浇花、打扫屋舍或是做其他杂事。两只猫儿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蹲坐在他的脚边。
徐凤声将乌夜抱在怀中,抚摸着它油光水滑的毛发,心中的千头万绪慢慢被理顺。他这才道:“来人,去西偏门候着,若是太医来了即刻请进来。”
太医没过多久便到了,松烟额头上全是汗珠:“奴才才到七殿下府上,就碰见他要出府,真是好险。七殿下一听完少爷的话,便拿了手令又让人骑了府中最快的宝马去请了太医,然后又命人将我们送到西偏门,这才走了。”
徐凤声当下实在没心思听他说这些,来的太医他并不熟识,不过既然是燕麟屿派人去请来的,想必不会有错。
他直截了当说道:“有劳太医了,请随我来,病人在内间,如今昏迷不醒,还请太医来诊治才好。”
那太医随他进去,给姜蕤姬把了脉,又看了舌苔,足足一刻钟工夫过去,才将姜蕤姬手腕上的绣帕拿走,让照水将她的胳膊放回被中。
“怎么样?太医,我娘她可是因为中毒才昏迷不醒?”
那太医是听了燕麟屿之命才来的,却是给徐府一个姨娘诊治,心里面自然纳罕,只是他在太医院这么久,自然懂得明哲保身之道,故而只专心诊治:“并不,这位姨娘并没有中毒。贵府姨娘大约早就身患宿疾,一直吃药调养,从这脉象上来看,似乎是昨夜急火攻心,导致血不归经,才引发了这宿疾。”
“不是中毒?”徐凤声疑惑道。那太医道:“若是中毒,发作快些的毒药,便会让人七窍流血而亡;若是慢性毒药,中毒者便会不由自主地呕吐、便溺。”那太医解释道,“应该一直有太医为贵府姨娘诊治,可否将药方给我看看,也好斟酌着这位姨娘的体质开新的药方。”
徐凤声道了谢,又让照水去拿旧药方来。他心中松了一口气,不是中毒,不是中毒就好。而另一个疑惑又浮上心头:若非中毒,那到底是什么激得他娘亲一夜之间便病得这般重?
那太医摸着胡子连连点头:“嗯,不错,这位姨娘的确是因为产后失调才落下宿疾,我这就开方子,先按着方子喝药。”
他开了药方,又吩咐照水报给宓氏前去领药材。照水低声问道:“如今可是要把姨娘病重之事告诉夫人?”
徐凤声道:“去吧,母亲到时候定会派人来问,我会亲自去回她。”
太医被请出去喝茶了,徐凤声坐下来,握住姜蕤姬的手,看着她的脸庞,只觉得心中的悲痛都要溢出来。而两只狸奴似乎也感觉到他的情绪,跳上床榻来,安安静静蜷缩在他身边。
“娘,”他低声道,“你要快些好起来。若你不在,我又该怎么办呢?”
谁又能像姜蕤姬一般庇护他、抚慰他,与他在这世间相依为命?
“娘,”他继续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就这样害了你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展露的一点脆弱收得干干净净,然后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照水已经去取了药回来,徐凤声对她道:“你亲自去煎药,小心照看着我娘。”
照水道:“奴婢省得。”
“方才回夫人时,夫人很是惊诧,说姨娘最近身体不是尚可吗,怎会又一夜间严重到这样的地步。”
徐凤声沉吟半晌,才道:“现在我便去和母亲回话,你们让几个妥当的丫鬟照顾我娘。”
临山和照水虽然疑惑,但还是按着他的吩咐做了。
他到了明熙堂时,宓氏方才用过午膳。
“怎么这会儿过来了,用了午膳不曾?”宓氏和颜悦色,看不出什么来。
他行了礼,道:“今日我姨娘重病,窈梨斋一直忙乱,如今太医开了方子,才来回母亲。”
宓氏放下茶盏,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早来回我?怎么你自己又请了个太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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