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团（2 / 2）

徐凤至将他揽进怀里：“纵是贴打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熬，你若熬出病来，那怎样才好？”

燕麟璋靠在他肩头，闭上双目，只觉着这一刻是难得的静谧，小声嘟囔道：“这不是，还有你吗……”、

徐凤至听了这话，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看着那人难得放松的神情，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曲起一指，在燕麟璋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你啊……”

徐凤声坐在窈梨斋内，听了陆岐低声说的话，手上的书卷忽地掉落下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陆岐道：“奴才不敢说谎，人已经在我们殿下府上了，应事关徐少您的私密之事，殿下让奴才亲自来请您，您现在就和奴才一起走一趟吧。”

徐凤声定了定神：“好，我现在就跟你走。”

他将拘月喊进来吩咐道：“你去和母亲说，我今日有要是去七殿下府上。”说完便走了，拘月难得见他这般焦急的模样，但又不好多问，心下也暗暗疑惑。

恪言堂内，徐凤声一见燕麟屿，便问道：“她人在哪儿？”

燕麟屿道：“莫急，我已经将她安置在一处隐秘的地方，你跟我来。”

到了一处僻静宅院，陆岐打开院门，进了正堂，赤砂果然就在里面。

她一身农妇打扮，见了徐凤声，却像是有些害怕一般，虽然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却一直尽力后退，眼神游移：“少爷，少爷救我，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徐凤声看到她却冷静了下来：“你无端被绑到了这里，见了我第一句话却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我将你找来，是有话要问你？”

赤砂被他这么一问，倒说不出话了。徐凤声索性直言道：“我也不与你绕弯子，我只问你，青芍去见我娘时，从你手中拿了一幅画，我只问你，那幅画到底是什么？你将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赤砂顿时便哭哭啼啼起来：“夫人告诫过奴婢，此事奴婢绝不能告诉其它人，否则奴婢一家的性命都保不住啊少爷！”

燕麟屿道：“我既然能从登州将你带回燕京，便也能告诉你，你若是不说实话，我能让你一家的性命，现在便保不住。”

徐凤声又道：“赤砂，之前在府中，我娘从未苛待过你。当**若是不将那画给青芍，我娘未必会因此伤心至死，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愧疚？”

赤砂看了一眼燕麟屿，说话便有些哆嗦，她自然是知道燕麟屿是谁，也知道燕麟屿说这话绝非是警醒她这么简单。

“我说，我说，”赤砂满脸涕泪，“可是四少爷，奴婢当初也是逼不得已，并不是有意要害死姜姨娘啊！”

徐凤声道：“你只管将此事原原本本说出来就是。”

赤砂道：“此事说来话长，若是真要说，还得从奴婢刚刚入府那年说起……”

“我们老爷，和夫人的兄长宓三少爷自幼相识，情分极好，奴婢开始也并不知道其中内情，直到……”

徐凤声打断她道：“等等，你说的宓三少爷，可是名兰因？”

赤砂点点头：“没错，三少爷虽生来体弱，但生来便聪颖过人，连先帝爷都喜欢得不得了。老爷和他交好，又娶了夫人，两家联系便更加紧密起来。直到那一年三少爷惹了圣上疑心，不知为何突发心疾死在了宫里，从那时起便不太对劲了，常常宿醉不说，还常常流连秦楼楚馆。那次从杭州回来，带回了姜姨娘，夫人便将从宓府带来的陪嫁，大部分都远远打发走了，就这样也没有剩下几个，奴婢因为颇得夫人信任，当时在二小姐房里当大丫鬟，夫人这才没将奴婢打发出去。”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但徐凤声还是很快就摸到了其中关窍：“我娘当年是作为妾室进了徐府，为什么母亲要将她的陪嫁都打发走？”

赤砂看着他，像是有些畏惧：“因为……因为……宓府的人都知道，姜姨娘和宓府的三少爷，长得一模一样……”

徐凤声只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赤砂又咬牙道：“四少爷，我便直说了吧，那幅画里并没有什么玄机，那是老爷亲手画的，宓府三少爷的画像，而宓府三少爷，和姜姨娘，长得一模一样……”

徐凤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什么，他甚至在想赤砂是不是编了个话本子来蒙骗他，这样荒唐可笑的事情，便是他娘的死因？

他看向燕麟屿，若是宓府三少爷，那燕麟屿一定是见过的，难道他也是因为自己这张和姜姨娘酷似的脸，才和自己在一起的吗？

燕麟屿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我从未见过这位三舅父，在我出生之前，他便已经过世了。我皇兄倒是见过，只是却也没有画像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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