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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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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贵妃却睁开了眼睛:“还早着呢。”

她在宫里苦苦熬了这么大半辈子,最明白的一件事情便是,时机未到之前,须得忍,再忍,继续忍。

她不会认输。

晚膳时分,庆祐帝果然来了,魏贵妃站在他身边,笑着给他布菜。

“陛下可是好一阵儿没来翠微宫了,快尝尝臣妾小厨房的菜可还能入口?”

庆祐帝道:“你小厨房的菜若说只能入口的话,那朕宫里的菜岂不都是难以下咽了?”

魏贵妃道:“陛下喜欢就好,臣妾这一阵子听着外头那些流言,心里可怕极了,生怕陛下恼了臣妾,那臣妾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庆祐帝道:“连你也听说了?”

魏贵妃道:“如今这朝野议论纷纷,就算是臣妾不想知道,也不得不听两耳朵。何况此事又关乎昭儿,臣妾实在惶恐。”

庆祐帝不紧不慢地咽下了嘴里的菜:“那你想说些什么?”

魏贵妃给庆祐帝盛了一碗汤:“臣妾也不好分辩些什么,只是听说昭儿在路上听到这件事,十分愧悔,若是当初知道虞季礼是这般目无君父的狂徒,实在不该看他可怜,让幕僚关照他。您是知道的,昭儿和他素来没什么来往,也不知道他心性如何。魏知廉一案,陛下早已经有定论,纵是臣妾和昭儿,也绝无二话。”

庆祐帝道:“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也不值得你说这么多话,坐下用膳吧。”

魏贵妃见庆祐帝神色入常,这才道:“谢陛下。”

懿德馆内,厚朴敲开了贺先觉的房门:“少爷,徐老爷到了。”

贺先觉开了门,看到了厚朴身后的徐晋思。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他看着徐晋思,又道:“去院中坐坐吧,厚朴,去拿我的好酒来。”

他们坐

在院中的石桌旁,徐晋思看着他,道:“这么多年,你终日在这懿德馆,不问世事,远离朝堂,为何今日,肯让我来见你?”

贺先觉哂道:“当日避世,不过是因为觉得这般刻薄寡恩、疑心甚重的君上,实在不值得让我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今日……”他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兰因他未曾留下子息,当今太子是他最看重的一个孩子,我只是想问问,那位大皇子殿下,又是怎么一回事?”

徐晋思道:“你既然知道太子最得他疼爱,便也应该知道,太子自小聪颖胜过旁人百倍,又得兰因悉心教养,如今情势,不可能真正困住他。”

贺先觉道:“如今朝中暗流涌动,连我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他纵是聪颖异常,也不过是个年轻人,你又如何这般肯定?。”

徐晋思道:“你是未曾结识过太子,依我看,他是真正的帝王之材,心机谋略,都在你我之上。”

贺先觉这才看向徐晋思:“能得你这般赏识,那这位太子殿下,当真不是凡俗之人。”

他又问道:“只是这燕京城难免一场腥风血雨,你是当朝丞相,想必也难以躲开。”

徐晋思倒是一脸平静:“要战便无需畏战,当年能赢,今日我也未必会输。”

这日清晨,徐凤声去明熙堂给宓氏请安,见徐凤珞一脸不快,便问宓氏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宓氏道:“也没什么,凤珞生下来便体弱,故而我在崇国寺为她点了一盏长明灯,每年观音菩萨证道日,都要带她去还愿,可巧今年皇后你娘娘让我入宫,便不能带她去了,她正在生气呢。”

徐凤珞道:“娘,我好不容易能出门一日,现在又说去不了,我能不难过嘛。”

徐凤声想了想道:“如今离六月十九也有些日子,不如到了那天,我陪着二姐姐去吧。”

宓氏有些犹豫道:“你?可是,你们两个,我也未必放心啊。”

徐凤珞却道:“娘,我一个人去你不放心,带上凤声总行了吧,而且我们都坐马车去,带上奴仆们和护院家丁,谁不长眼敢来打我们的主意呢?”

宓氏被她磨得没了脾气:“好好好,那你们就去吧,只是一条,不管在哪里都得要有人跟着,不许胡闹。”

徐凤珞这才喜笑颜开:“好,谢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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