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1 / 2)
此时便是再难得的稀世珍宝,也不比她在十一眼中夺目了。
十一难得的觉得不自在,他偏过头,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得一个的丫鬟的的声音:“二小姐,可是午睡醒了?”
徐凤珞听出来这是韶光的声音,于是低声道:“这儿并不方便说话,过几日便是七夕,亥时我在这儿等你。”
她又走几步回到床边,道:“我无事,你们待会儿再进来侍候吧。”
等她再看向花窗下的时候,十一已经不见了。
她不知怎的,忽然就生出些怅惘来,可是这怅惘里又含着欣喜。
他真的来找她了。
徐凤珞将那簪子握在心口处,只觉得那里是一种从未体味过的、像是新得的玫瑰酱一般的甜意。
韶光开了门进来,道:“二小姐,夫人命人送了雪津丹来,说是暑热难耐,用些雪津丹可以消暑,让奴婢们服侍着您吃下。”
徐凤珞却有些心不在焉:“好,你先放在这儿吧。”
窈梨斋内,徐凤声手中放着几块用井水湃过的西瓜,喂乌夜和湛雪吃。两只猫如今越长越大,眼眸澄净若最上等的宝石,毛发柔软光亮,长长的胡须雪白,看人的时候威风得像是一只小兽,当真惹人爱极了。此时它们正舔着徐凤声手里的西瓜,徐凤声看着它们吃,一边和随云说话。
“奴婢听厨房采买的那些人说,最近燕京城内人心惶惶,动不动就有哪府里被抄家流放,午门那里日日都有犯人被斩首,更有甚者,还有人被活生生凌迟,陛下还命百姓们都去观刑……”她说到这里,小心看着徐凤声的脸色,“奴婢是不是不该说这些,少爷是不是被吓着了?”
这算什么。
徐凤声并不在意,用水净了手,道:“如今叛乱方平,陛下要除尽叛党党羽,便是用些雷霆手段,也是无妨。吩咐下去,窈梨斋内不许人随意议论,若是发现了,我定不会轻饶。”
随云行礼道:“是。”
他抚摸着湛雪的毛,又陷入了沉思里。
这场风暴显然并未结束,反而愈演愈烈。只是不知道燕麟屿那里,现在处境如何呢?
乾元宫内,燕麟趾正在亲自服侍庆祐帝用汤药。
仅仅是十多日的功夫,庆祐帝便迅速憔悴下去,那子母蛊当真像是在他体内,吸去了他所有精血。
喂完了药,燕麟璋又道:“父皇近几日可觉得好些了?”
庆祐帝性情越发乖戾,动辄就因为小事杖杀宫人。他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肉了,只是眼神却越发阴狠。
“那些逆贼不死,朕又怎能安睡?”
燕麟璋顿了顿,这才道:“这些日子有大臣为工部侍郎上言,说成大人那日是突发急病,这才未能进宫,并非是叛军党羽,您下旨将他斩首不说,还将他的妻女皆没入官署为奴,男丁一律斩首。朝野都议论纷纷,还望父皇三思才是。”
只听得“噼里啪啦”的声响,宫人们纷纷都跪下不敢抬头。燕麟璋看着一地碎瓷,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才命人来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父皇息怒,龙体要紧。”
庆祐帝双目赤红,胸膛大力起伏,脸上的神情极为扭曲:“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成岺那日未能及时来宫中救驾,陷君上于险境,就是意图谋反!太子,若是再有人替他求情,就一律按照同罪处置!朕倒要看看,他们的脖子是不是真的这么硬!”
燕麟璋什么话都不能说。
庆祐帝……已经失去理智了。
这时有太监唱喏道:“皇后娘娘到——”
宓皇后一进来,见
庆祐帝一脸怒容,便柔声问道:“这时怎么了?可是麟璋让陛下不快了?麟璋,快向你父皇赔个不是。”
庆祐帝有些疲倦地说道:“不过是些朝臣们乱嚷嚷罢了,不关太子的事,你先下去吧,我和你母后好好说说话。”
燕麟璋行了礼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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