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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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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欣慰听到你的好消息,刚好我也有一个消息要与你分享。

我见到了从前的暗恋对象,并且有幸与他接触了。他依旧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变化,依旧还是那么的优秀。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即使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我现在见到他的时候内心依旧会冒出粉红色的泡泡,我知道我是太怀念过去的时光了。

时光让我更清晰地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自己的感情,从前的卑微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对感情充满幻想的、仍沉浸在童话故事里的小女孩,喜欢一个人等同于喜欢本身这种感觉,顺带喜欢了被完美化的对象。

我依旧对感情充满着乐观。

感谢我依旧乐观。

真好啊,我们都还是最初最好的自己。

思觉

换了新位置的第一天,与平时有些微妙的不同。

我不再明目张胆地偷看白予安,实际上,我整个上午连头都没敢转过去。

更别说沟通,互不打扰的沉默是我们唯一的默契。

时常接受到来自班上各个方向的灼热光线,我感到受宠若惊,但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我知道我是沾了身边的人的光,反倒是当事人却视若无睹。

下课后,我的座位是最热闹的地方,总是会有女生找我的同桌探讨学习上的问题,他从来不会拒绝对方,反而会耐心地教导,直到提问者明白答案为止。

有的时候我会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比如找学霸询问问题。

但我很快就默默地在心里否决了自己,本来就和对方不熟,这么突兀地去找对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认为我别有居心。

后来,傅明哲的出现解救了总是被女生包围的白予安,也间接性地解救了我,我终于不用再忍受自己的座位被人群包围的痛苦。每当又有人找白予安进行学习上的“交流”时,傅明哲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我们班的门外,顺势将白予安喊了出去。

说起白予安,就不得不提起傅明哲,他算是白予安最铁的兄弟。据说两人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了,直到高中时文理分班,一个去了文科班,一个去了理科班。

但分班并没能抵挡傅明哲的热情,每逢下课他必然出现在我班门口,熟稔地朝着离门口最近的人打招呼:“同学,帮我喊一下白予安。”

再后来,当傅明哲出现时,我班女生总会心照不宣地彼此交换一个眼神,暧昧地笑起来。

毕竟,女生总是更愿意接受两个赏心悦目的男孩子同框。

“你要是不抓紧,你的白可就要让傅明哲抢啦。”清晚如是说道。

“抓紧什么?”我明知故问。

“抓紧你的白,早日拿下男神!”清晚瞅了瞅我,又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不会喜欢我的。”我低着头,把玩着书包上的肩带,闷闷地回道。

“少女,要自信一点。”清晚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准瞎猫碰上死耗子,天雷勾地火,你就成了我呢?”

我明白清晚的意思。

她经常挂在嘴边的,无非就是她的传奇感情经历:小心翼翼地暗恋男神,以为自己藏得很深不会被人发现,却在一次不经意间的关心时被男神察觉了,并且还被男神倒追,最终与男神成为一对羡煞旁人的佳侣,此乃我等的典范。

但白予安是白予安,李格非是李格非。

我深知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这节是体育课,在宣布自由活动后我便独自回到了教室趴着。

我不喜欢体育活动,而刚好到访的大姨妈就成了我给自己找的借口。

生理期是借口,不愿意动才是事实。

但,虽说是借口,下腹胀痛的感觉还是令我坐立难安,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这能让我稍微减轻点不适,有这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是怀胎十月的孕妇在保护自己的宝宝。

这次的大姨妈来得比以往更汹涌,趴着并没能使我的不适缓和些。

教室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猛地坐直了,抬起脑袋往门口望去。

我从操场上偷跑回来时,教室只我一人,我回来后就顺手将门关上了。但显然,从体育课上偷跑回来的并不是只我一个人。

当我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时,我又再度被吓了一跳。

是我亲爱的同桌。

他似乎也被我的反应吓着了,足足在原地愣了几秒,我想他也没有想到教室里还有人。随即,他露出了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感觉下腹更疼了,血液兴奋地在体内奔腾,双颊在微微发烫。

我们保持着沉默的默契。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放到书桌上看了起来,而我僵硬地坐在他的旁边……放空。

我生硬地装作不经意间将视线扫了过去,很好,他并没有注意到我,余光间我瞥见了书的封面。

是《霍乱时期的爱情》。

我默默地将书名记下,也装模作样地拿出英语课本假装自己在背单词。要是被他发现我在发呆的话,那不是显得我很傻吗?

但我的装模作样并没能维持多久。

大姨妈偏生要与我作对,下腹胀痛得剧烈,我已没法保持淡定的伪装,一手捂住肚子,在桌子上趴了下来。

只要一下下,只要趴一会儿就好了。

还有一节语文课就放学了,只要撑过去,就可以回家躺着了。

我闭上了眼睛,感觉身体的温度在急速降低,即使不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有多差。

意识也在涣散。

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戳了戳我,我抬起头来,白予安正关切地望着我。

我瞬间忘记了自己有多难受,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你没事吧?”他开口问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他的目光依旧没有从我的身上转移。

“要去校医室吗?”他继续问道。

我很果断地摇了摇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抗拒。

我不愿意与生人打交道,尤其是与校医这样年纪的长辈。

但他像是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似的,仅仅沉默了几秒,又继续说道:“我送你去校医室。”

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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