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狭窄的浴室空间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以及少年略显急促的低吟,交织在一起从一片水雾缭绕中传来,将黎征与他面前这一位赤|身|裸|体的男子紧紧环绕。
安昀一边亲吻着他苍白的唇,一边不断地重复着,“阿征…你终于肯见我了……整整三天了…”
“你少废话。”黎征叼着他的唇,一声声低喘着,可眼神却无比清明,冷静到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欲。
黎征从现场回来时,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浸透,可他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寒冷,靠着墙角坐在地板上。脑海里就像是在循环播放着恐怖电影,涌上来的全是充斥着血腥味的画面。
最终他跪在马桶旁边干呕不止,一张脸白得如同鬼魅。
那是来自五年前的阴影,在他记忆里永远挥之不去,像是带着刺的藤蔓牢牢的纠缠着他,在他身上勒出一道道可怖的痕迹,血肉模糊下隐隐能看见苍白的骨。
五年的少管所生活,没有人敢和他同一间牢房,因为他总会在半夜突然惊醒,看着满手的鲜血开始发疯发狂——他曾经唯一的室友被他殴打到断了三根肋骨。
逆光处朝他伸出手的影,成为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靳泊舟,你怎么能把我忘了呢?
黎征双手环抱住眼前人湿漉漉的身躯,修长的双腿紧紧缠着那精瘦结实的腰肢,温热的水依旧在不停冲刷着,成为了最好的润滑油。
一片蒸腾雾气中,他喉结轻轻转动了一下,叹出一句只有他自己可以听清的低吟,“靳泊舟……”
“阿嚏——!!”鉴证科的办公室内,靳组长揉了揉鼻子,心说自己是不是已经弱不经风到淋点雨就要感冒了。
陶舒一脸嫌弃的躲开了他的喷射范围,如果条件允许,他甚至想给自己来个全面消毒,“你的意思是,这小子真的能通灵?”
靳泊舟冲人皱着眉头一摆手,“别用这词儿,听起来简直像报刊亭十块钱三本的三流灵异小说。”
“这么天马行空的设定,也只有你这种看脸下菜碟的才会信吧?”陶舒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吐槽。
“说正经事儿呢,别人身攻击!”靳泊舟敲了敲桌子,十分不满地说道,“我总觉得这个人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等这案子结了我想查一查他。”
“查什么?”
“方宜说,黎征五年前因为盗窃进的少管所,这就很奇怪。十四五岁的小孩盗窃,有谁关五年呢?”
“一般口头教育居多,进少管所,除非是情节十分严重,并且屡教不改。”
靳泊舟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笑着说道,“哎呀,我看他不像,多可爱一孩子。”
正经不到三分钟,这公孔雀就现出原形了。陶舒翻了个白眼下逐客令,“行了,滚吧!我还有事儿呢,尸检报告在桌上自己拿走。”
“得嘞,我走了。”靳泊舟冲他挥了挥手,打算转回重案组那边去看看审讯情况。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倒退着回到陶舒身边,剑眉一挑,“哎警花,对街禁毒的祁连,是个好人,单身。”
简单明了的六个字——这就是靳泊舟口中在警花面前美言几句。
随后趁着陶舒没朝他扔手术刀,一阵风似的跑没影了。
没一会儿,鉴证科办公室里传来陶舒咬牙切齿地声音,“去你妈的好人!!!”
刚来鉴证科的小新人听着他们科长办公室里这一阵动静,吓得动都不敢动,小脸煞白的去问身边的老人,“咱…咱陶科长平时都这么凶吗?”
“不凶。”老人一副习以为常的姿态,一边给刚做完尸检的遗体缝肚子一边说道,“除了重案的头儿,没人能把他逼到这个地步。”
新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心里记下一笔看见重案组的头儿来找科长时,一定要躲远一些。
三个人都被带回了市局,罗振锋、方宜和向衡一人审一个。
靳泊舟晃进了向衡那间审讯室,站在玻璃窗前观察那名嫌疑人——这是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白领,穿着打扮都中规中矩,手边还放着一只公文包,拉链没拉好露出了牛皮纸袋的一角。
“这四个人你都没见过面?”向衡把照片往他前面一摆,满脸狐疑道。
“没有啊警官,我就是网上随便聊聊,哪里敢见面,我都结婚了,孩子今年上幼儿园了。”男子低着头局促不安地说着,时不时往向衡脸上瞟,“这事儿您可千万得替我保密,不能让我老婆知道,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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